听到戴雨云疯了的消息，清水还是忍不住吃惊。
“现在，我告诉你最后一件事，你和云儿都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你是云儿的母亲收养回来的孩子。你，可有恨过父皇？”
清水的呼吸一滞。这时她才主意到，戴天朝没有自称为朕，而是以‘我’自称。
清水确实想过戴雨云不是戴天朝亲生女儿的事，但是她没想到，连她也不是。
这样一来，她去哪里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还有那个仇，又该找谁报？
“您对水儿有养育之恩，水儿怎么会恨你？”这个就像是告别的话让清水心里徒然升起一阵难受的感觉。
“对不起，水儿。”戴天朝愧疚道。他的眼神落在地上，似是不好意思看清水。
清水当然明白戴天朝的意思。
他对这些年对清水的故意纵容而愧疚。养不教，父之过。清水当年的行为性格的养成，有他的‘功劳’。
“父皇，一切都过去了。”她也不是原来的水儿了。最后一句话，清水咽在心里。
“水儿，你变了很多。保重。”戴天朝道。他怀中的雨云似乎有些不安分，小手扯着他的衣服。
“我们走吧。”戴天朝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然后拥着她转身离开。
“对于阿妹，或者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至少，她自由了。父皇，保重。”清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说道。
戴天朝的身影微微晃动，却没有回头。
这一刻，她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