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必惊慌,我这次确实是有求于你,你若是能答应,我们相安无事,我必定会放你离去,至于六殿下那就全看天意了。”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从他们身上夺走什么。
楚霁雪警觉起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暴怒。
若在此时与他拼杀,她未必能占得了上风,不妨先听一听他想要什么。
“我听说您在雍朝的郊野养了一只私兵,共有两万人之多,能否借我用一下?”
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解他所用?
楚霁雪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
他却并未恼怒,反倒还裴和笑道,“您不必急着拒绝,不妨细想一下,我所说的到底值不值那两万人马?”
“你别痴心妄想了,不管你说的天花乱坠,我都绝不会将你妈交给你这种丧心病狂之人,而且,你是听了三殿下所言,你今日将我囚禁于此,就不怕来日燕国会找你们的麻烦,即便他得了雍朝的王位又如何?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如今,他四处树敌,未必就能够守得住。”
楚霁雪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在做这件事之前早就已经预料到后果,哪里会不知晓?
“郡主无需烦恼,我们既然敢做,就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不管前路如何,我们先走好脚下的坦途,至于那些碍手碍脚之人,时机成熟后直接杀去便是,您说可对?”
他悄然走了过来,此人是三殿下的心腹,跟他一样腹黑阴沉。
楚霁雪还听说他喜欢以杀人取乐,之前曾与春菊交战过,但他招数诡秘,不可判断,最后还是凭借她的大力之能打败了他。
春菊原本可以将他杀了,可是,那个时候她忽然记起,楚霁雪曾说过,不可滥杀无辜。
他虽然一直监视他们,却并未对他们造成任何损害,亦或是出手打杀他们,所以,她秉承楚霁雪教诲,放过了他,哪里能想到就是这一念之恩,竟然会将他们置于死地。
“这三殿下当真可恶,他若真想得到那王座,大可以正大光明的与裴寂一战,搞出这些小动作枉为君子,甚至都不算是人。”
楚霁雪气急败坏的贬低道。
她却并未在意,“郡主教训的是,您是否可以将那两万人马交给我了?”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愿再跟她再次僵持。
楚霁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得晕死过去。
“你真想要,你已经筹备了这些军械,又养了私兵为何还要我的人马?你就不怕他们会临阵倒戈,毕竟这将领和虎符可都在我的手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一声令下,他们立马会对你倒戈相向,你这不是给自己埋下祸患吗?”
楚霁雪所说倒也的确是真,他之前还势在必得,听完这话之后,他有些迟疑起来。
而楚霁雪见时机已到,他能够说得通,便又继续说,“这大势所趋你就别再抵抗了,你该知晓,不管是贵妃,一党亦或是其他皇子,甚至是三房子他们都不可能在动摇雍朝的根本,雍朝皇帝虽然年迈却也并不痴傻,他一早就决定好了人选。”
楚霁雪所言也的确是如今市井中传颂的最为广泛的,尤其是在他们得知陛下打算立裴寂为太子之后,更是对他崇敬有加,无论走到何处,几乎都能听到溢美之词。
“成王败寇,你说的轻巧,说我们真的诚心归顺,他又是否能对我们手下留情,你如何保证这未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