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雪满脸愁容,似乎有些可惜,但肖昀升却直接从水中探出头来,毅然冲杀到了楚霁雪跟前,可他还没得逞,就被江诃一剑震退。
他如今身受重伤,哪里是江诃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便落了下风,最后竟被江诃一掌给擒住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们都逃走了竟还敢追出来,没听过穷寇莫追?你敢孤身前来是真的不怕死!”
起初,这家伙傲慢无礼,几次三番开罪于他,这次落到了自己手上,他自然不会轻饶。
“你想如何杀了我吗?你恐怕做不到吧!”
即便被擒住,肖昀升也并为惊慌在意,反倒露出了满口的血污牙齿,狰狞的笑了起来。
“死到临头竟还敢口出狂言,那我就成全你,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杀的人。”
江诃毫不客气,直接要动手。
“放了他。”
楚霁雪清冷淡漠的开口,“你不必因为他手染血腥。”
“可他之前想杀了我们。”江诃不服气,明明是他有罪在先,如今,好不容易落到了他的手中,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杀他是小,若能知道他身后的秘密,不是更有价值?”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他没有在出手,而是悻悻的放开了他。
“肖昀升,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说出这幕后主使者是谁。”
“你不是说了吗?是三殿下既如此,你何故问我。”他不厌其烦的反驳道。
可才刚一开口,他便觉察出了不对劲,一脸震惊的看向楚霁雪,“你故意如此问,是想让我做证人?”
“你还不傻。”楚霁雪顺势鼓了下掌,“你效忠于他,可他却并不不能庇佑你,良禽择木而栖,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愿意向你伸来橄榄枝,你是个大才之人,只是,这些年被蒙了心,误入歧途,你若能迷途知返,也算是给自己多一条路。”
如今,他人都已经落在了他们手上,他在想反抗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不必了,我的人生从来不存在什么弃暗投明之说,我一直生存在于黑暗中,如果不是三殿下出手,我可能活不到今日,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也是我深渊中唯一的一缕光。”
他振振有词的拒绝了楚霁雪,虽然有些可惜,但楚霁雪却并未因此怪罪。
“知恩图报,确实不错。”这一时半会儿,他还真不知该拿他如何。
“把他送给豆芽亦或是老夫子。”
正在楚霁雪头疼为难自己,裴寂却悄然开口。
“你是想拿他做药人?”
楚霁雪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之人,“合适吗?”
“狱亭司不在安全上,经常也未必能够顾得了他,把他放到老夫子那边或许是最稳妥的。”
话虽如此没错,但老夫子已年迈,豆芽年幼无知,这两人组合在一起不就是老弱病残组?
“这肖昀升如今虽为我们所擒获,但绝不是个善茬,你不妨再考虑清楚了。”
“你以为老夫子拿他没办法,凡是他手中的实验品,如果不是他选择放弃,是绝对不可能从他手中逃出生天。”
“也好,此事由你做决定。”楚霁雪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火光,依稀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