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雍朝,我绝不后悔,但你呢?你这个叛徒,莫非是在燕国待的时间久了,真以为自己是燕国人吗?”
他愤怒的质问道,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要怪只能怪两国立场不同。
在其位,谋其职,他布下了这么大一盘局,把燕国的老臣玩弄于掌中,连陆太傅都是他的一颗棋子,他极尽挑拨,终于使得陆太傅敢于谋反了。
按照原本计划,在他与燕国皇帝争的不死不休之时,他在携大军前来,坐收渔利到时可不费吹灰之力,夺得皇权,彻底占领燕国。
可没想到,他苦心谋划,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而这罪魁祸首就是郡主跟裴寂。
他原以为裴寂纵然昏庸,可到底是雍朝人,身在燕国,心在雍朝,对于他的招揽,他绝不会拒绝,哪里想到他竟完全不上套,还满口仁义道德,一心向着燕国。
他快气疯了,所以,左右权衡之下,他是宁可错杀也不想放过。
死一个质子,就能够夺得燕国的皇权,他不介意如此。
“大哥,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你看低了燕国人,高估了自己,你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却不知你自己早已成为那瓮中的鳖,你若真有本事,这次的鸿门宴,你大可不来,可你还是来了,你对自己太过自信,认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抓到你的把柄。”
大皇子震惊的瞪大了眼,满眼不可思议。
他一生要强,在雍朝也从没有败绩,可哪里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裴寂指着鼻子骂?
“是你,你这个叛徒!”
他还在气急败坏的咒骂,裴寂头疼的掐了下眉心。
“认输吧,这不丢人,如今的你已经没有反抗挣扎的余地了。”
高傲如他,他宁可死,也绝不愿忍受这个窝囊气。
“照顾好大殿下,绝不能让他给死了。”
裴寂吩咐了手下一句,便把人压去了牢中。
此事了后,皇帝精神抖擞,连批奏折的速度都快了许多,楚霁雪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嗑着瓜子。
“陛下,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大皇子?”
谋逆大罪足可以让他被杀百遍了。
但自从把大皇子羁押下来后,皇帝迟迟都没有做出决断,楚霁雪有些忍不住了。
皇帝似笑非笑,“你怎么想的?”
楚霁雪立马坐直了身子,直言道,“他的确该死,但人却不能我们来杀,毕竟他是雍朝皇子,颇得雍朝皇帝看重,谁犯了错事,可他若真的死在了我燕国,雍朝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皇帝听她颇有见地,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我已经修书给雍朝,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回信了,这大皇子如今在我们这,确实是个棘手的。”
死一个大皇子不算什么,但是,若是挑起两国纷争,那可就不妙了。
孰重孰轻,楚霁雪还是分得清。
“他来燕京不久,却能挑拨陆太傅谋逆,倒确实有点本事,也不知除了这陆太傅以外,是否还有其他人。”
楚霁雪不过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皇帝便答道,“朕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凡是有过牵连纠葛的,一并停职处置,所犯之罪重大的满门抄斩,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