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萧出云刚要开口,却被楚霁雪打断,“无妨,只是太晒了,有些头晕目眩,你这边如何了?”
这次宴会原本是贵妃主办,为此她事事躬亲,面面俱到,可没想到代表雍朝邦交的使者竟然成了楚霁雪,她累死累活竟给裴寂做了嫁衣,实在可恨。
如今看裴寂的眼神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六殿下。”
贵妃的侍女突然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娘娘,请你到那边一叙。”
几乎不等裴寂开口,她便已率先离去。
楚霁雪却隐隐担忧,赶紧拉住他,“不可,你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难堪,她向来睚眦必报,如今让你前去,绝对没安好心。”
裴寂自然知晓,但他也向来不怕事儿,宽慰的拍了下楚霁雪的手。
“无妨,我倒要看看,她能奈我何,回到雍朝之时,我便想到了这一点,她恨我入骨,绝不会轻易放过,与其成日担惊受怕,倒不如主动出击,抓住她的把柄。”
楚霁雪不放心,但看裴寂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只叮嘱黎痕让他尽力护着裴寂,不能让他有事。
等人走后,楚霁雪焦急的来回踱步,始终有些心绪不宁。
春菊看她如此,忍不住问道,“郡主,你在担心什么?”
她是明知故问,楚霁雪没有作答,而是头疼的掐了下眉心。
“此次的事,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是他们没想到百密一疏,最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次,她本没有想做的这么绝,如果不是他们咄咄相逼,她也不会赶尽杀绝。
裴寂给贵妃行了一礼,贵妃却迟迟没让他起身,反倒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裴寂压下心头怒火,又高声说了一句。
周遭人立马朝这边看过来,贵妃已经听到了一阵窃窃私语。
她暗自恼恨,为何几次三番的栽在他的手中,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此次来还有别的事。
“瞧我这几日,为了你父皇,这次辗转难眠,一时间有些神经恍惚,竟没有听到你说的,快快请起吧。.
她热情地去扶裴寂,却被他躲开。
他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就好像她是蛇蝎一般。
岂有此理,还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就连大皇子都被她迷得团团转,只要她稍微施展媚术,谁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这裴寂偏偏是个特殊,她暗自恼恨,一定要摘下她这朵高岭之花,把他的正人君子的面具撕碎。
“六殿下,难得你我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我知道你对本宫多有误解。”
她笑着开口,声音裴和动听,还带了一丝弱柳扶风的柔弱。
裴寂却紧皱眉头,心中觉得枯燥烦闷。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忽然一副扭捏的勾栏做派,把他当什么了?
他心中除了楚霁雪,谁也放不下,但他并没有当庭让她难堪,而是故作不知。
“儿臣不知贵妃在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