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豆芽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激动,直接跪了下去。
孝子床前伺候,她哪还有什么不满足,直接哭红了眼。
看着母子相认,楚霁雪一阵鼻酸,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
她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把时间留给了他们。
来到裴寂那,她还未进去,便听到屋子内传来一阵娇柔造作的声音。
“殿下,让奴婢为您宽衣吧,你有伤在身不好动弹。”
听到这声音,楚霁雪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瞒着她做这种事?
她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留在了门外。
春菊已经气鼓鼓的捏紧了拳头,“何人敢如此放肆!”
“等等。”
“不必了,你且退下,我自己来。”
裴寂声音冰冷淡漠,丝毫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但对方却是一点不听,反倒继续柔声细语的劝道,“殿下,我是这宫中御医,您不必不好意思,在我们医者眼中没有男女大防,只有病患,您不要讳疾忌医。”
说着,那女子直接动手动脚了起来。
裴寂实在不厌其烦,“男女授受不亲,去请个男太医过来。”
虽说是御医,可是这一身的胭脂粉味却让他实在难受。
他们这副拉扯的样子若是被楚霁雪看去,只怕她又会多想。
所以,他必须要拒她于千里之外,绝不能让她有任何可乘之机。
“殿下,您莫非也跟那些粗俗鄙陋之人一样,认为这女子不能行医治病?”
白菁菁泪盈于睫,红着眼眶,极为不甘的问道。
裴寂还真是有些烦躁,他不过是想换个药,怎么就扯出了这么多事?
“并没有,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能做,有时甚至比男子做得更好。”
裴寂不打算再跟她啰嗦,穿衣而起。
“殿下好见地,难得您跟我说这些,就让我来伺候你吧,您看看我,我未必比那郡主差到哪去,世人都在传这燕国的郡主心胸狭隘,极为善妒,实在不是良配,你又为何非得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白菁菁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倒在此不依不饶的欺压而进。
而她这句话直接让裴寂眉头一皱。
“你刚才说什么?”
“殿下,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我知道你之前在燕国为质,迫于无奈,才会去投奔郡主,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下去,我不会怪你,倘若您真的尝过女人的滋味,又怎会一颗心都吊在她的身上?”
说着,她伸出纤纤玉指,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望自己高耸上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