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纪明月挥挥手，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嫂子待会儿见哈。”
他倒是想看看一个乡下丫头参加晚宴到时候会怎么丢人现眼。
纪明月眯了眯眼：“……”
目送顾墨离开，一转头，就见霍涔没什么表情的盯着自己，眼神冷漠非常。
纪明月缩了缩脖子，“你、你这么看着我看什么？”
霍涔讽刺：“纪明月，记住你的身份。”
纪明月有点跟不上这男人的脑回路，下意识问：“什么意思？”
霍涔：“呵，在协议没到期之前，你头上还顶着‘霍夫人’的标签，下次盯着男人看的时候给我收敛一点，你不要脸我还嫌丢人。”
纪明月气得眼前一黑！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是不是有大病！
表面她瞪大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看他，而且……”
霍涔冷笑：“而且什么？”
纪明月垂下眼，羞怯道：“而且他没你好看，我看他干嘛。”
“……”霍涔起身，“哼，你倒是油嘴滑舌。”
他从她身边经过，抛下一句：“走了。”
纪明月赶忙小跑追上去：“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去哪儿？”
霍涔：“顾家。”
——
三个小时后，天色将将擦黑。
纪明月换好礼服出来，周遭响起一阵惊叹声。
“纪小姐你真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造型师艾伦夸张地围着她打转，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随即扶着她手腕把她往外引导：“快让霍总看看满意不满意。”
说着，他推开门，朝那边沙发上翻阅杂志的男人喊道：“霍总，好啦！”
霍涔早已经换好礼服。
依稀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形更加挺拔修长，最好的模特身材也不过如此。
扣紧的领口打了个小领结，头发也经过造型，窗外的夕阳正好落在他脚边，红彤彤一片晚霞里，他整个人英俊非凡。
纪明月看过去的时候，霍涔也已经闻声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一瞬，一时间竟是谁都忘了移开视线。
看着一袭红裙的纪明月，霍涔眼底似有光芒闪了闪，随即起身，不咸不淡开口：“走吧。”
纪明月回过神，赶紧提起裙摆小跑跟上。
造型师在身后叫道：“哎哎，走慢点啊，12公分高跟鞋呢，小心摔跤。”
走在前面的霍涔突然停下来侧身看了她两眼，小女人踩着恨天高，跑起来十分吃力，还有几分慌张。
一手要提着裙摆，一手要捂住胸口春光，见他看过去，她还抬头冲他笑了下。
明艳非常。
来到霍涔身边，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抱歉，我这个鞋穿不习惯，有点慢。”
霍涔盯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那线条优美的脖颈上带着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项链闪烁的光泽都没有那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来的耀眼。
他突然有些热，喉结滚了滚，克制地收回视线，声音仿佛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一般，沉沉的，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蠢死了。”
他说完便走，但刚才还大步流星的人，此时明显放满了速度。
身后，纪明月撒娇似的抱怨：“我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嘛，怎么就蠢死了……”
霍涔嘴角扬了扬。
这细微的弧度和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