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对面的林悠梦表情严肃,若有所思的询问道。
“这幅画是假的,朱耷存于明末清初,而你送来的画,绢纸不对,与明代时期的粗糙以及落墨的程度是有出入的。”
时初暖提醒毫无经验的林悠梦关于画的真伪。
鉴定古画无非是一字二画三印章。
孙阳听到时初暖宣布画是假的,他看了一眼林悠梦,“林小姐,看样子这幅画你看走眼了。”
林悠梦不说话,接过时初暖递上前的锦盒。
“宴庭,我先回去了。”
她无颜再面对薄宴庭,打算先回别墅休息。
时初暖看他们在聊天,她趁着空隙,拎着包打算逃。
走出房间,她跑到电梯的方向,以为能侥幸逃脱,结果身后突然贴上一堵温柔的肉墙,磁性低沉的性感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想逃哪去?”
“不是,我就随便走走。”
时初暖心虚的不敢看薄宴庭的眼睛。
她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男人扛起,电梯门恰好打开,她被他扛在肩上进了电梯。
“你放我下来,薄宴庭,鉴宝我已经完成了,现在你没有理由强行把我带走。”
“啪。”
他的大手重重地拍在她的翘臀上。
羞耻的感觉再次来袭,她气得对着男人拳打脚踢,在电梯停在地下车库时,她被他扛到了车上。
车门一打开,她被薄宴庭丢到车后座。
这男人一如既往地粗鲁,不懂怜香惜玉。
手机的视频铃声急促地响起,薄宴庭没再搭理她,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接起了视频通话。
屏幕的镜头很快出现板着小脸,表情冷酷的小男孩,仔细看眉宇间有几分与薄宴庭神似。
“把我饿死,好让姓林的给你生儿子对吗?”
时初暖听到视频里的小家伙提到姓林的,她猜到他说的可能是林悠梦,小朋友的毒舌完全遗传了眼前的渣男。
想到他被小朋友怼,时初暖就觉得解气。
薄宴庭耐着性子,黑眸深深地凝望着手机屏幕前的薄星辞,“别把死挂在嘴边,爹地有事耽搁,现在就回家陪你吃饭。”
时初暖听到吃饭二字,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唤。
薄星辞刚才顾着和薄宴庭生气,现在才注意到车里多了个陌生人,他的小手用力地攥住手里的兽面白玉佩,“我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
她的视线停留在薄星辞手上的兽面白玉佩上,那是时家的传家之宝,当年离开薄家太匆忙,她没来得及带走那块玉佩。
没想到此时却出现在一个孩童手里。
时初暖仔细打量薄星辞,发现他长得像薄宴庭,手里还拿着她留在薄家的兽面白玉佩,隐约猜到他的身份,长达五年的分离时初暖的胸腔好像被什么填满,内心的思念翻江倒海,她激动到浑身颤抖,欲语泪先流,眼尾的湿润出卖了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