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浑身灰土的戴柯。
原本干净的作战服，沾染了大片的泥泞血迹。
尤其是那张美颜，被伤口遮掩，却依旧掩盖不住那双透亮的眼睛。
“你这是？”要不是这里是拍摄室，祁海都要以为戴柯刚从哪儿战斗回来呢！
戴柯指着自己的装扮，“这样会不会更有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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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海愣了下，恍然明白，眼眸软化，“……谢谢。”
戴柯两指点在额头，俏皮的做了个敬礼动作。
祁海原本怕拍摄不好的紧张，也被戴柯机智的化解。
拍摄顺利且高效的完成，摄影师以及一种工作人员，朝戴柯投来赞美的目光。
看底片的时候，摄影师犹豫开口，“以前听过戴老师的传言，这次见面，发现传言也并不相符。”
戴柯是想做出改变的，所以很好奇，她在大众眼里的形象，“以前传言的我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一出，旁边的祁海也认真听着。
“以前传言戴老师娇气，没想到戴老师居然能主动扮丑。”
“而且还传戴老师演技不好，但是这每一张生图，完全可以拿来直接当宣传照。”
“但凡修改一下，我都怕掩盖住这震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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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虽然到位，但图还是要p一下的。
为了不让摄影师有压力，戴柯玩笑状的调侃，“可不要以为你夸我，就能偷懒哦！”
戴柯的语气引得人哈哈大笑，连连保证不会。
自戴柯提出改变后，周璟纪便一直游离世外。
看着迅速与工作人员打成一片的戴柯，周璟纪彻底确认戴柯变了。
但现实主义的周璟纪。
一定不相信芯子换人这种缥缈的说法。
他认为，一定是有什么契机，导致戴柯改变。
忽然，他的目光落向祁海。
是因为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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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的话，代言的事情结束，必须断绝戴柯跟祁海的来往。
他讨厌傀儡失去掌控的感觉，绝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外在影响存在其中。
宣传照会在直播前三天发出。
卸掉妆容的戴柯看了眼时间，才下午四点。
她看向旁边的祁海，“今天还需要训练吗？”
走来的周璟纪，抢先祁海回答，“你今天也累了，需要休息补充状态。”
“另外，直播结束后你有新的工作，需要提前了解一下。”
闻言，戴柯不解的看过去，“不是说好直播结束，就让我休息？怎么又有新工作了？”
周璟纪冷脸道，“艺人的工作都来之不易，休息可以延后，工作不行。”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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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周璟纪不近人情的话，还有戴柯不悦又不得不答应的语气，祁海突然觉得，艺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也身不由己。
至少戴柯，就不能为自己做决定。
只能听周璟纪这个经济人的。
想到这点，祁海回想起那天的误会。
所以……戴柯去王总的房间，是周璟纪逼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戴柯继续在周璟纪手下做事，岂不是没有人身自由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