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看。”
顾清柠扬起小手，手中小小的木块被她拼成了一个简易的动物形状。
顾夜擎温柔的摸了摸顾清柠的头，“很棒。”
“那爹地，一会可要按照和宝宝的约定。”
嗯？顾夜擎不明所以。
顾清柠明显不高兴了，撅着小嘴抗议：“爹地不乖，和宝宝的约定都忘记了。”
顾清柠转头，看着萧泠璇，“我只要爹地送我上学，不要她跟着。”
她？
萧泠璇沉默。
自从明叔离开了家，又加上昨天的事情，顾清柠再也没有喊过她坏女人。
妈咪这个称呼，也只在惊恐之下，哇哇大哭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喊过。
这一来二去，萧泠璇都忘记了，她在顾清柠眼里还是个外人。
萧泠璇想的出神，没看到顾夜擎的脸渐渐凝重。
“宝宝，爹地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这样讲话，这样是没有礼貌的。”
顾夜擎严肃的看着顾清柠。
只是顾清柠毕竟只有两岁，又在明叔的“教导”下，对萧泠璇没有好感。
即便顾夜擎再怎么说，在她心里还是难以接受的。
看着顾清柠倔强不肯服输的表情，萧泠璇赶紧出言缓和气氛：“没事的，夜擎，孩子还小，慢慢来吧。”
他拽了拽顾夜擎的衣袖，用眼神制止了他还想继续教育顾清柠的话。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萧泠璇抬头看过去，路的对面就是幼儿园。
门口宽阔气派的门牌和大门设施，处处彰显着这家幼儿园的实力。
萧泠璇看了看沉默的父女俩，伸手推了推顾夜擎。
“爹地…”
顾清柠抬眼，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顾夜擎，顾夜擎心里也软了下来。
真是拿她没办法。
顾夜擎下车，牵着顾清柠的手往幼儿园走去。
顾清柠好像不放心似的，走到一半还回头看了看车子里面的萧泠璇。
萧泠璇苦笑了一下，看着父女俩，思绪又飘远了。
顾夜擎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是顾夜擎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走吧。”
司机发动了汽车，萧泠璇的视线也从车窗外回到了车内。
“抱歉，是我平时没有注意对女儿的管教。”
萧泠璇转头，顾夜擎正看着她，眼里的神色竟然跟顾清柠别无二致。
其实萧泠璇并没有特别在意，她也是孩子的母亲，她心里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认知发育的时候，和她朝夕相处的，只有顾家人。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顾清柠不与她亲近也是情理之中。
萧泠璇摇摇头，“别这么说，清柠的年纪还小，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她难免觉得不适应。以后会好的。”
顾夜擎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柔和。
萧泠璇这样看着他，忽然发现，顾夜擎眼下的微青。
他昨夜没有睡好吗？
看着顾夜擎略带弧度的唇角，萧泠璇没有多问，只是心里多了一些别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