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厌笑起来的时候，那张脸更是美得充满妖异。
他看着阿浓，又凑近了几分。
“你真可爱！”
“怪不得小阿厌会喜欢你呢！”
程厌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在旁人看来，程厌的额头几乎都要贴着阿浓的额头。
两人这样近的距离，更像是情侣在拥抱。
程厌掐着阿浓的手，大拇指还在她的皮肤上摩挲。
那么冷的手，摸在阿浓的皮肤上，更像是被毒蛇缠上了脖子。
阿浓睫毛颤抖着。
她看程厌似乎没有要掐死她的意思，就鼓起勇气开口。
“我……我也挺喜欢小阿厌的……你……你让他出来好不好？”
程厌却眸色变得阴沉下来：“为什么？你就喜欢他，不喜欢我？”
“那个软弱的小废物有什么用？被人欺负了还会帮人找借口！”
阿浓的话似乎激怒了程厌，他掐着她脖子的手收紧了些。
阿浓张着嘴，连忙说道：“我也喜欢你的！”
程厌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阿浓。
阿浓连忙点头：“真的真的！”
程厌却垂眸看着阿浓手里的注射器：“既然你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来给我打针呢？”
阿浓眼睛转了转，解释道：“因为……因为他们都害怕你……”
程厌哦了一声，又重新看着阿浓的眼睛：“你就不害怕我吗？”
他看着阿浓，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转来转去。
似乎是在想说辞。
这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想什么都会透露出来。
程厌看得很有意思。
他有些好奇，阿浓的回答是什么。
或许是骗他说，她不害怕他。
阿浓的眼睛终于不转来转去，而是与他对视。
那对浓密卷翘的睫毛又颤动了几下。
粉嫩的唇张张合合，说出来的话是：“我也害怕的。”
“我……我怕死……死了就不能回去见到我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了……”
说着，阿浓就吸了吸鼻子。
看着她眼眶又泛红了，里面泪光闪烁。
程厌想起来昨天晚上，这少女在他面前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说想要回家。
她心心念念着回家见爸爸妈妈和哥哥。
很显然，她出生在一个很爱她的家庭里。
程厌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他阴沉着脸，松开了掐着阿浓脖子的手。
就连抓着她手腕的手，也都松开了。
在阿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程厌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注射器。
他拿着注射器，就朝门外丢去。
对准的，正是护士长。
护士长面色大变，尖叫了一声，往旁边避开。
注射器就越过护士长，直直地钉在了对面病房门上。
程厌阴冷的目光锁定在护士长身上：“滚！”
护士长也不敢想给程厌打针的话了，连忙让保安把那个护士的尸体拖出来走人。
几个保安也是速度很快，抬起护士的尸体就走。
护士长也不管其他人了，直接走人。
很快，门口就只剩下不放心阿浓的孟晓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