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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云:天机门(3)传功说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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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太液门回自己的屋子,果然看见天机师祖冷着脸站在我的门口。废活也不多说,对我道:“吐剑!”

抟剑成丸的第一式,我急急运了气,腾起身,吐出淡淡的一抹紫光。这是慈云师傅生前教给我的最后一式,潘大哥的秘笺里也好好地写着后续该怎么练,可这么些年,我都没有好好练!

天机子只不过将拂尘轻轻一翻,这剑丸的紫光便作幻影般散了,别说伤着了,就是捱上他的衣角,也是万万做不到。我心里泄气了,没想到数年功夫竟退步到这个境地!

我心里不忿,紫袂舞起,领口漂亮的紫色绮纱毛领,据景通说是朝鲜使团以前送给昇元帝的料子,他腆着脸从宝库找出来,聘了高手匠人制成领子缝在裙上送给我的。那纱毛据说是上好蚕丝和羊毛纺织而成,我暗自运动内劲,形成劲风,毛领子上的纱毛随风丝丝扬卷而动,气势谅也不小,只希望也能慑住师祖一点儿吧。正当师祖闪神那一瞬,我祭出拂尘,直指师祖的肩窝。姚师祖微微一笑,闪身如同飞鸥掠影一般,飞起一脚,将拂尘又踢回我这边。我伸足尖去勾,右手却自袖中拿出一只锡丸剑觑准了他新长的髭须丢过去,心想最多烧了他的胡子,磕破下巴一点皮,反正初见他时,他也没胡子。

(我打点包袱逃走的时候,发现锡丸剑两个都在我手里,陈盏花被刺时发现的那个带血的锡丸,极有可能是个假的!)

可我太小看姚师祖了,小老儿两指拈住了我的锡丸,“就只这个手段,小女子还不服输呢!不过,我就爱你这个性子!”说着,他只用两指弹出锡丸,正中我的眉心,我吃痛捂着伤口,心道:“我好歹也是你徒孙,你也太狠了!”

那伤口竟然极小,也没流什么血。可见他功力之高。须知这东西打人,伤口越细,说明使用的白虹剑气越纯,功力也就越了不得,如今竟不出血,控制力可见一斑。

“哈!破不了相,留一抹胭脂云留个念想!”

我觉得伤口不甚灼痛,反而有冰寒之感,心里也怕破相:“师祖欺负人!”

“哈……”天机子道:“你回去自己看,以后不用画额妆了,哈!”

老没正经的!我心里啐了一句,笑道:“师祖方才的几招,云儿都记了,只是记没记住可不好说。等我回去琢磨琢磨再说。”

“好。再给你看一招,瞧好!”

天机子用右手托起一个淡蓝色光球,我知道那是道家纯阳罡气,传自前唐的吕祖,也就是吕岩吕洞宾。这种高深道术,幼时我听慈云师傅讲讲就觉得很玄妙了,今天一见,我心中对师祖的崇仰之心是不必说了,可我想,我这辈子也就只有看看这功力的份儿了。

天机子以掌力将光球托举于顶,将掌一拂,那光球的蓝光平滑如镜,师祖道:“正清盗了本门机关绝学,卖给宋齐丘,在九华山修了紫霄堂,却用了谭师弟的名目。被谭师弟知晓了,谭师弟与宋相不合,不免找到宋相,对他警告了几句。宋齐丘才以谭门周昱的亲人放走杨蒙为由,下令抄杀天机门。正清的师傅周昱当时任掌门,却也因为受惊成疾英年早逝了。谭师弟以为是我小肚鸡肠清除异己,而我以为是谭师弟自家做了国师,想断我后路,故而引得我与谭师弟反目,我查出真相后也衔恨于周正清这个欺师灭祖的恶徒,怎奈他背后有宋齐丘撑腰,门中也多得是像丁觉生这样听命于他的人。”

“师祖……”我一脸无奈,“你看错人了,我哪会这……”

“诶。我传给你,你不就会了吗?给你就接着吧!”

天机子的身形飘逸如飞,转眼炽热的内力输入了我的背心,“我把功法写在这本密册上,你让小宋陪你练,半月之内,两门功法必要学出架子。只要骗过正清,你就救了我天机一门;你既说愿入我门,那么如果你学不成,门中的浩劫,你我一样躲不过的。把从慧交给我,修道习武的孩儿,从小就要区别对待。若在富贵绮罗丛中,再好的底子,也可能会毁掉的。”

我刚刚见识了师祖的手段,想起景通身体的底子原是不错,骑射弓马也是很行,只因在富贵里久了,身子也软了,一场胃逆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有鉴于此,我同意了师祖的意思,决定即刻叫汐萍抱从慧交给师祖。自己便开始尽力修习师祖“乾坤镜”、“幻影千剑”的绝密功法。修习的时候,宋为师兄是一直在院内尽心地陪着我的。

这日的天,阴沉如坠,眼看就是一场急雨。可宋师兄依然不肯放过我,还是要我练习“幻影千剑”的功法。

宋师兄看似疏狂不羁,真要认真起来可了不得。“幻影千剑”的功法,姚师祖估计嫌太容易,便直接让他徒弟给我教授了。可他真是太高看我了,“聚气为剑,气动剑舞”,说起来容易,练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努力了半日,气剑聚不起来,更别说像宋师兄教导的什么“如佛光般绕定顶门旋舞”了。

我练着练着泄气了,问他道:“师兄,我看这个没什么厉害的嘛,咱不练了,可好?”

宋为听了,笑了一笑,那笑淡得好像梨花遭了霜打,“呵。历来只传关门弟子的功法,师妹却不以为然。别眨眼,好好看着啊。可惜了这棵古柳了。”

宋师兄说着,云淡风轻地祭出了一把气剑——青色的,有些像竹林深处的颜色,顺手一指,光焰穿过粗直的树干,我走过去一看,透过方才剑穿的洞口,竟看见了宋为镶着水蓝边幅的衣裳下摆!

好烈的劲气!看看他那瘦似枯竹,好像经风便倒的样儿,再看看眼前这个树洞,我不觉心惊,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不觉由衷赞道:“师兄果然好手段,小妹服了!只是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宋为脸上病色稍减,面色褪去三分青黄之色,却总是灰败不见红气,他笑了一笑,唇是灰紫的,衬得他的牙洁白喜人,不知怎的,他那眸中澄澈的光一动,总叫我想起在北苑游湖的那个人来,宋为道:“师妹莫要惫懒,听我给你讲讲江湖故事解闷儿。只一条,你听了我的故事,今儿总要练出气剑来。”

我到来了兴致,对他道:“师兄久居太湖岛中,不想江湖之事,你早已谙熟,真是未出隆中,已知天下三分呐!”

“你这人道术平平,想必什么话本子之流却没少看吧。不过,我告诉你的话……”宋师兄斜了我一眼,“却不是蒙你的。你不晓得,本派的无尘祖师,开派之时,就是为昇元帝作机要之事的。本派能够绵延至今,靠的也是这看门的本事。而门中现下统领机要之事的弟子,就是在下!门里在唐国各处都布有分舵和秘哨,如此才能耳聪目明,傲视江湖啊。”

“那门中在金陵也有秘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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