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的经历，让两人认识到，剩下的三次，只有更难熬。
她对他的精神安抚，虽然有点作用，但只是减少他的痛苦，但并不能解决他的问题。
冥无冽把人重新捞过。
两人已经躺在懒人沙发上大半天了。
她刚刚挣扎，就是想要起来。
又被按回去了。
他是要长在她身上了吗？
“我想喝水。我们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动了。”
“你不是喜欢躺着吗？”
“喜欢。但也可以动一动。”
他亲了亲她额头，“我去给你倒水。”
所以，是他动，不需要她。
云苳舒看着他拖着还没有恢复很利索的身子去倒水，她想，自己是不是太可恶了。
答案是，老天鹅，他是真不让自己动！
根本不是她想使唤他！
他倒了水，回到她身边。
云苳舒被照顾着喝了水，忍不住问：“你这劲头什么时候才能缓过去？”
他好似并不是很在乎，“应该很会快吧。总之，不会超过第九次。”
云苳舒：……
“或者。”他试探，“我恢复之后。”
他们现在讨论的，是关于“真后遗症”那些事。
可能是她的精神力进入了他最为私密的领域。以前两人因为基因力互相碰触的关系，的确能感受到那种亲密关系。而在此基础上，他似乎因为那种碰触，对她产生了过份强烈的依赖感和附属感。
冥无冽很诚实将自己的感想告诉她，以让她做好准备，最近这段日子，他可能会表现出无法离开她一秒的状况。
不是夸张修辞的那种！
她表示了理解，不就是小娇娇升级版本吗？
她能行。
当然，现在她也没有后悔，只是担心他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以及对他会不会有会不好的影响。
她摇摇头，“不喝了。”
他就把杯子放到一旁，然后重新抱住她。
云苳舒：……“我们还要躺多久？”
话题又回去了。
他抱着她不想分开。他知道，因为她触碰过的关系，他像是缺水的旅人，那是生命。
他其实知道这种感觉。
求仁得仁，以前的“自己”，似乎还期待发生类似的状况。
他回避要躺多久的话题，提出这个事情。
云苳舒默默翻白眼，“连这件事，你都记起来了啊。别说，要不是我机智，当初你有那种奇奇怪怪念头的时候，我们就得互相捅刀子了。”
两种可能。
不是他得到想要的结果，然后弄死她以绝后患，或者他根本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然后觉得无趣，不再给她一个眼神。
那么说起来，原着中的设定，应该是后者吧？
冥无冽想了想，突然把她的脸转过来，然后盯着看，“当时，你为什么会同意？”
为什么？
她抬眸，跟他的视线对上。
“两个原因。”
“……我能知道？”
“当然。”她似乎并不觉得是问题，“第一个，我不想折腾。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躺着，每天好吃好喝好睡，你给了我所需要的环境，并且，还是高级别的环境条件。”
所以，她折腾什么呢？
他似乎并不意外，“第二点？”
第二点。
她抬手，“当然是因为你啊。”
他是想找，有什么能给自己安全感。比如知道她在那荒唐的提议下，为什么没有离开。知道越多，筹码越多。
嗯，他现在，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小黏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