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淮听到这话后有些僵硬的转过了头，看着她，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也是在那水球中经历过大旋转的，差点没给他整吐了……跟经历酷刑一样，先是水洗，然后又是火烤，最后还有风吹。
这种洗漱，他可不想经历第2次……
“方便？”
贺方淮眼神奇怪，轻轻的摇了摇头。
“师尊对你们可真好，那么的温柔……信元可是把他喝的那些酒，都吐得干干净净，看得我一阵犯恶心。”
贺方淮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庆幸，继续道：“幸好那天我没跟着他们去，不然……”
贺方淮想起李信元在那水球内疯狂挣扎，几乎溺死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机灵。
那可就相当于溺了个半死啊，趴在地上吐水，都吐了好半天。
“嗯~我估计，他从今天开始往后都不会再喝酒了。”
洛千雪也是想起了李信元的惨状，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然后噗嗤一笑，幸灾乐祸道。
贺方淮。“……”
……
另一边，空心竹前。
许清风今天难得的拿了一个蒲团铺在巨石上，随后才坐了上去。
虽然往日他都是直接坐上去的，非常的随意，但今时，不同往日。
师尊一醒，他们的言行举止都要分外的小心，否则的话，额头的小鼓包将会伴随他们在山上的修行生活。
许清风坐下后，小心翼翼的捏好衣角，随后这才手掐法决，开始与空心竹沟通。
这是他修行的一部分。
修为的增长固然重要，但术法的修行同样不可落下。
……
夜，月华如水，洒向大地，为这仙境平添了一份温柔。
空地之处，许清风在某一刻突然睁开双眼，下一秒一只白皙的手掌映入眼帘，快速在他眼前放大。
这手掌出现的是如此的突兀，甚至没有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
但，白皙的手掌却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在他额头轻轻一弹。
“唔~”
熟悉的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
一睁眼，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师尊。”
“嗯~”
柳书娴面对着空心竹，用手指轻轻摸索着空心竹的表皮纹路，似是在感应着什么。
在她后面，许清风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行礼。
“先天灵根，成长缓慢，还记得这一株，是为师小的时候，为师的师尊送的，那时……”
柳书娴没有怎么搭理许清风，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只是想让许清风充当一个听众。
她说了自己修为尚浅的时候，在师门中度过的日子……她说了很多，直到说到自己成仙。
许清风也任何表示没有，就这么静静的聆听着，直到她锋一转。
“清风。”
“弟子在。”
柳书娴放下了，抓着空心竹的那只手，转过头看向许清风。
“为师门下几个弟子中，你和为师是最像的，无论是经历还是心性，都和为师莫名的相似……有些时候为师都在想……”
“你，会为了成仙，和为师做出一样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