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晚上褚黎就给了她一个惊喜。
身边没有人的时候,时幸很警觉,直到手机响起,她才真的确认褚黎不在卧室。
“喂?”
对方没有说话,在时幸挂电话的时候褚黎的声音传入耳朵。
“你忍着点,没事,不要怕,不要怕。”
“褚总,我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毁容啊?”
褚黎应该是捂住了她的伤口,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这个电话毋庸置疑是杨如归打来的,目的一目了然,时幸还是义无反顾地上套了。
“宋总,是我,我想知道褚黎现在在哪个医院。”
宋其辞偷看了眼车后座的两人,支支吾吾。
“宋总,我知道你和褚黎在一起,我刚刚听到了你的声音,放心,我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宋其辞实在搞不懂褚黎的心,红绿灯间隙发了济慈医院四个字。
时幸第一次进褚家车库选车,挑了辆已经落灰的车,迅速发动油门驶向夜色。
夜晚的医院人很少,时幸站在大厅门口,透过厚重的门帘,看到褚黎怀里抱着杨如归,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
她怔愣在原地,尽量掩藏自己的身体,生怕发出一点响声打扰他们。
刺眼的灯光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好长拉长,她不禁怀疑,褚黎的爱是不是只对自己有保质期。
不然,为什么这么快就有腐朽的味道了呢?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站着,褚黎身上穿的还是时幸挑的白色纯棉睡衣,此刻上面沾满了血迹,显得污秽不堪。
宋其辞交完费瞥了眼大门,看到门外的时幸,吓了一跳,一转眼的功夫,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出于兄弟情谊,宋其辞提醒褚黎说:“好了,我送她回去吧,你赶紧回家。”
杨如归却抓着褚黎的衣服,死死不撒手。
“我送她回酒吧,你回家吧,酒吧的事情我会处理。”
“褚黎,你已经有时幸了……”
“我知道”
就在元旦,bed对面新开了一家酒吧,对方不知什么来头,三天两头来酒吧闹事,本来人满为患的酒吧元旦几天的业绩竟然为负。
杨如归想要去打探一番,却被人认出来,二话不说拿酒瓶就往人脸上砸,还以这个为理由,来bed闹事。
周默去国外了,应该是知道了褚黎的手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两兄弟之间产生了一点隔阂。
宋其辞匆匆从家里赶来,看到杂乱不堪的场景,也不由得为酒吧心疼。
这么多好酒,这么多桌椅,墙上污秽的不明液体,也不知道要整顿几天。
更要紧的是,杨如归脸上竟然留下那么长一道疤,这……
褚黎不让他插手,他自然不会不识趣,没想到向来无事的酒吧竟然会遭遇这么一茬,他已经够心烦了。
“那你,处理完早点回去。”
宋其辞说得已经够多了,看他对杨如归这么紧张,似乎预见了他和时兴的未来。心里闪过一丝焦虑,最终化成一口气吐了出去。
酒吧里被砸得一塌糊涂,酒瓶的碎玻璃满地都是,根本没地方落脚。
酒吧员工去医院的去医院,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个个阴沉着脸,对于杨如归和褚黎的亲昵视而不见。
“褚总,那群人已经收拾过了,他们的酒吧,自此之后会彻底消失在n市。”
褚黎嗯了一声,拿出自己的卡说:“给员工10万的精神损失费,其余钱拿来装修酒吧,酒吧暂停营业一周。”
经理接过银行卡,看了眼杨如归,指挥其他人继续手里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