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总,有些事我想跟你说。”
眼神责备地看了眼医生,医生叹了口气,走了。
“褚总,你也知道时幸的性子,不要和她硬碰硬,她吃软不吃硬。”
“人生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你呢,就迁就一下她,别惹她生气,可以吗?”
褚黎听得极其认真,毕竟,这是夏言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起时幸。
说真的,夏言也不愿意看见时幸纠结难过,这个人是时幸喜欢了八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更难得的是,时幸说了,这几天要松懈褚黎的心态,所以,她要捡好听的说,今晚必须一击即中。
顾亭臻坐在办公室,看到夏言来了,流露出一丝苦涩。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不然呢,时幸就清醒了那么一会儿,跟我说,今晚的计划照旧。”
“她的身体?”
“我已经联系了医院,只要一离开这儿,没人找得到。”
夏言叹了口气,看向钟表。
现在是晚上7点,离行动时间还有8个小时。
时幸回想今天唯一的危险就是那碗汤,而知道自己怀孕的除了夏言和顾亭臻,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苏元辰。
她急记得苏元辰和褚家的厨娘打过交道,这么一想,事情就想通了。
时幸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苏元辰,你对时运的伤害不可逆转,如今,我两个孩子你都想插一脚,是不是嫌命太长了?你给我等着。”
褚黎看到时幸嘴角的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时幸的笑容这么瘆人了?
“阿幸,这会儿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还好。”
“我……”
“我困了,要休息,你帮忙关下灯。”
褚黎张了张嘴,哦了一声,病房瞬间陷入黑暗。
就在时幸刚要闭眼的时候,褚黎悄悄躺在了时幸身边,动作很轻,很慢。
“褚总,你这是干什么?”
“嘘,”褚黎侧躺着看着时幸的脸颊,说:“我有点累,想躺一下。”
“你这样我不舒服。”
“就躺一下,在你身边我觉得很放松。”
时幸心想,你放松了,我不放松啊,万一手碰到我的肚子,孩子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也许是真的累了,没多久,褚黎浅浅的呼吸声响起,均匀恬淡。
时幸微微侧头,看见褚黎睡着的容颜,想起第一次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感觉,紧张羞涩。
如今就只剩感慨了。
晚上两点半,时幸猛地睁开了眼,看见一旁的褚黎还在睡着,默念三个数,又闭上了眼睛。
“褚黎,褚黎?”
褚黎睡的不是很熟,隐约听见时幸的呼喊,迅速醒来。
“阿幸,怎么了?”
数时幸假装刚醒,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我做噩梦了,梦到你被枪打死了,我害怕。”
褚黎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说:“没事,不怕不怕,我在呢。”
时幸预测了下距离和时间,说:“我有点饿了,想吃你带我吃的那家私房菜的酒酿圆子。”
褚黎看了眼窗外,说:“明天好不好?今天太晚了,他们都关门了。”
时幸撅着嘴表示不满,“我现在就想吃,酸酸甜甜的,你让他们不要放甜酒,我还不能吃。”
褚黎下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们赶紧开门,做一碗酒酿圆子,我等会儿来拿。”
时幸见计谋得逞,变得格外粘人,“褚黎,你要是一直对我这么好,那该多好啊!”
这话让褚黎心里一阵酸,他知道,时幸忘不了之前的那些过去。
过了十分钟,褚黎接到了电话,说店门开了,正准备做,问褚黎多久到。
褚黎本来想派人去取,时幸却说他开车快,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还说她想吃烤面筋,就第一次带褚黎和时运见面时,那家烧烤摊的烧烤。
褚黎没有办法,叫进来一个人,仔仔细细叮嘱过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时幸看到他离开,面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代替的反而是一种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