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黎不甘地再次磕头,褚老爷子视若无睹,“葬礼都办了,骨灰都没了,你怎么接?”
褚黎茫然,“怎么会这么快?”
看见夏言身上穿的黑衣服,时幸才想起,刚刚顾亭臻穿的也是一身黑,所以,她开口问道:“我的葬礼怎么样?”
“放心,没有纰漏。”说起这个,夏言可就来劲了。
“我们借口天热,连夜将你“尸体”火化了,还给你找了最好的殡仪馆。”
“你是不知道,那场面有多豪华盛大,几乎所有你认识的人,认识你的人都来了,没想到,你平时冷冷的,人缘还那么好。”
“我和顾医生都是第一次当丧礼司仪,还有点紧张,那群人哭的泪流满面,有些人我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在给你哭什么丧,我都忍不住笑了。”
“要不是顾医生拉着我,我真哭笑不得。”
“还有还有……”
“行了,”时幸见她说的越来越起劲,扶额打断了她。
“我主要是想问,褚家人有没有来?”
“呃,”夏言无语,“没有,不过,我想很多人都是冲着褚家来的,我听到他们说你是褚氏集团的股东,他们打算分你的股份。”
时幸才不在意什么顾不股份,听到褚家没有动静她倒是不冷静了。
“不对劲,这不是褚黎的风格,无论他恨我也好,爱我也好,他绝对不会这么悄无声息。”
“既然他在停尸间要死要活,那我的葬礼,他绝对会出现。就算他不出现,也会派沈一豪,所以,你见到人吗?”
“好像没有。”夏言不太确定。
不得不说,时幸是个预言家,话音落,夏言立马惊喜地叫了出来。
“时幸,快看,褚黎当众宣布你是褚家人,你的衣冠冢被搬进了褚家祠堂。”
夏言打开网络,上面铺天盖地是褚黎对时幸的爱,大肆篇幅报道说褚黎如何如何,对时幸的爱有多深沉。
也有人表示不解,明明,之前官宣离婚了,怎么这会儿又将人接回了褚家,还是衣冠冢。
不少人怀疑褚黎是在做戏,立深情人设,就连宋其辞都不太相信。
“褚黎,这个新闻要不要撤了?做个紧急公关?”
“不用,是我花钱买的。”
“啊,为什么呀?”
时幸不知道褚黎是如何说服褚老爷子的,褚黎也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爷爷,干脆来了个先斩后奏。
他的腿走路还有点不顺当,一瘸一拐的,等站到演讲台时,额头已经沁出了汗。
他冰冷的脸上散出一丝笑意,抱歉地鞠了下躬,“各位记者朋友,久等了。”
他的这一举动让记者们齐刷刷摁下了快门。
这简直了,商业大佬褚黎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他们心平气和地交流过。
没想到,褚黎接下来的发言更具有震慑力。
“亡妻时幸不幸遭遇车祸,凶手潜逃在外,我希望各位能发挥自己的优势,帮我找到凶手。”
有人还在疑惑,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看到褚黎身后的大屏幕切切实实将苏元辰的信息披露出来,不由得大惊,果然,商圈和娱乐圈一样乱。
“亡妻生前怕黑,我想用一切光亮的东西给她建个小屋子,目前我本人能收购的珠宝有限,我想在这里打个广告。”
“只要谁手里有钻石珠宝一类的发光的东西,有凭证,我褚黎愿意三倍价钱收购。”
此话一出,别说记者,时幸都惊呆了。
“褚黎这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怕黑?”
夏言直接张大了嘴巴,珠宝屋子,会发光,能住人,亮闪闪,听起来规格就很高。
“时幸,我现在有点相信,他是浪子回头了。”
时幸看着一瘸一拐走下台的褚黎,心里闪过一丝心痛,最终还是被压了过去。
她知道,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