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花姐的回归,时幸不仅要防着马艳霞,还要随时注意身边随时随地的隐患。
尽管这样,还是防不胜防。
每天不是被推一把就是被踹两脚,浴室门经常被锁着,很多时候,时幸都要在冰冷的浴室待很久。
这个时候的马艳霞却每次都不在她身边,理由五花八门。
要不是时幸对她没有抱一丝期待,她可能真的会生气,会乱想。
又到了一个月的探监日,这次来的只有顾亭臻。
也许是顾亭臻花了点手段,他们是单独在一个小房间见的面,没有玻璃的隔绝,时幸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依旧是利落的寸头,整个人洋溢着青春,脸上带着笑,让时幸看了也高兴。
“时幸,身体怎么样?癌症有没有让你难受?”
时幸摇头,“没有,这几天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好。”
顾亭臻掏出听诊器替时幸检查了一下,意外地发现,时幸的胃癌真没有扩散的迹象,起码从气色还有心室音听起来,人都很精神。
本来他还想仔细检查一下孩子的状况,但这里有监控,也就只能隔着衣服浅浅听一听。
“咚,咚咚咚,咚”
强有力的跳动,显示孩子真的很健康。
“顾医生,你费劲心思来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就是费尽心思,把她骗出来的。
顾亭臻拿出一张照片,是时运。
他去上大学了,刚去学校没多久,正准备上课。
“本来时运买了车票回来,但是晚点了,害怕赶不及,让我先来看你。”
时幸摸着那张照片,照片上时运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整个人桀骜不驯地看了眼镜头,有点欠欠的感觉。
“没事儿,我知道他的心意,伤都已经好了吧?”
“嗯,差不多,骨折的地方愈合的也不错,不影响以后行医。”
“那就好。”
顾亭臻看到时幸瘦小的脸庞,情不自禁摸了一把,时幸意外地抬头,却对上了门外小窗户上的眼睛。
纤长的睫毛,眼睛狭长冷漠,时幸一眼就认出那是褚黎。
褚黎也没想到,他会看到两人亲密的一幕。
熬过了心里的那道坎,他决定放下过去,好好的等着时幸。就算她怀了顾亭臻的孩子,他也会尽力去包容。
没想到,看到如此亲密的一幕,他还是退缩了。
时幸双眼一眯,借机握住顾亭臻的手,问道:“你们都还好吧?”
“都好,夏言跟老师去调研了,山里没信号,没有抢到票,人都急哭了,要不是魏落在她身边,老师可能都被她闹得头疼了。”
“哈哈哈,”时幸轻轻笑了几声,“她呀,就仗着有魏落撑腰。”
“你呢?”
看着顾亭臻手腕上有道伤口,时幸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
没想到顾亭臻直接将袖子挽起来,说:“我没事,这个伤口不是刀伤,就是被狗咬了。”
时幸明显不信,什么狗会咬手腕?
但她并没有详细问。
既然顾亭臻不说,那就说明他不愿意说,自己不问就是了。
顾亭臻放下袖子,盯上了时幸的胳膊。
“你有没有被欺负?”
时幸虽然精神很好,但手臂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就像是被人打了。
时幸帅气地甩了甩头发,说:“没人敢欺负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我可是她们眼里的宠儿。”
她这话一点都不假,转变就在一夜间。
那天,她照旧去食堂吃饭,走着走着,直接被人推了一把。
要不是她反应快,肚子可能就直直撞向了桌角。
她的眼神凌厉,可转身之后面对的都是一群装模作样的脸,时幸分不清到底是谁推的。
身边最近的是马艳霞,时幸便问她:“有没有看见是谁?”
马艳霞头摇得根拨浪鼓似的,直呼没看到。
时幸也不想追究,却在路过花姐身边的时候,看到了花姐盘子里一堆的糖果巧克力。
要知道,肥胖的人一般都会有高血压高血脂血糖,她记得狱医说过,花姐还是很高危的那一类。
出于好心,她提醒了一嘴,“花姐,大早上的,有高血压的人,还是少吃这些东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