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潜意识的,时幸以为自己做梦了。
在梦里,她可以肆无忌惮,零距离触摸褚黎。
她对褚黎又爱又恨,一时之间还真放不下。
双手攀到了褚黎腰侧,轻轻环住他,小脸蹭了蹭,毫无防备。
褚黎窃喜,时幸心里还是有自己,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他要等时幸,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只要时幸在他身边,他就不在意。
大概褚黎和时幸离得太近了,时幸肚子的跳动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一下一下,有力触碰着他的胳膊,一瞬间,褚黎充满欣喜和好奇。
人的生命真的好神奇。
时幸有了褚黎的陪伴,睡得很沉,褚黎则带着探究的味道,轻轻摸到了她的肚子。
他真以为时幸的肚子是四五个月的,越摸越新奇。甚至有些想象不到到七八个月会是多大。
孩子在褚黎的安抚下,渐渐消停下来。
时幸缩在褚黎怀里,睡的很是香甜。褚黎则隔几分钟就帮时幸擦拭身体,忙乎了将近一晚上。
临近天亮,时幸醒了,被热醒渴醒的。
高烧使得她口干舌燥,身边又有一个火炉,睡到后半夜,人已经有些不舒服了。
迷蒙着双眼,时幸去摸床边的水杯,想到自己在监狱,笑了下,随后轻轻晃动了一下身边的人。
“花姐,花姐……”
触手不是花姐身上软软的肉,而是硬邦邦的肌肉,时幸惊了。
她假装淡定,睁眼看清身边的人。
是褚黎。
这个认知让时幸十分惊讶,褚黎怎么会在这儿。
白色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单,自己这又是进医院了?
褚黎其实没睡,只是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儿。
他不清楚时幸的心理活动,就只是觉得,睡着的时幸,比想象中乖多了。
时幸轻手轻脚逃出褚黎的怀抱,站在地上,沉沉看着褚黎的侧脸。
这段时间褚黎遭受太多,人真的有点瘦了,上次电视里的感觉并没有错,他就是瘦了。
褚黎以为时幸会像之前一样,悄悄摸他的脸,没想到,等来的只有病房门吱嘎的一声。
他明白,时幸心里还有疙瘩,所以并不焦急,三年而已,他等得起。
时幸什么都没有跟褚黎说,自己主动跟着狱警回了监狱,花姐看着好转的时幸,看了眼她的身后。
时幸了然,说:“花姐,谢谢你。只是,我跟他没有关系了,多谢你费心了。”
花姐哦了一声,将人扶着坐下,打开了心扉。
“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样漂亮。只是遇人不淑,碰见个骗婚的,骗得我倾家荡产。我父母都让我给气死了。”
时幸显得有些惊讶,心疼地看了眼花姐,透过那层肉,到也能想象出花姐的样貌。
“花姐……”
时幸安慰的叫了句花姐,花姐大手一挥,豪放地说:“我当时气不过,拿着砍刀就把他一家都杀了,这不,我自己也进监狱二十多年了,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时幸知道这种感觉,靠在花姐肩头上,絮絮叨叨。
“花姐,跟你说个秘密,还有两个多月,小家伙就要出生了,猜猜日子,11月份,是个国泰民安的好日子。”
花姐有些震惊,时幸这个肚子,真不像八个多月的。
许是说了孩子的事情,花姐直接将时幸当成了“残疾人”。
恨不得时幸的吃喝拉撒都安排在床上。对时幸关怀备至,强势地将狱友所有的水果都收了回来,只为给时幸补充营养。
狱友们见时幸脸色越来越不好,甚至常常变成青紫色,想方设法给时幸空旷的环境。
害怕时幸心情不好,花姐每天抓一个人来个时幸讲故事,一时间,监狱里欢声笑语。
直到今天,监狱又来新人了。
一来就盯着时幸,让不少人加强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