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君有点怒不可遏。
却使用了最平淡的语调,问:“有事吗?”赵丁墨说:“没有,就问问,你昨晚用了药,感觉怎么样。”
陈惠君说:“啊,那个,好多了。劳你记挂。”赵丁墨并未察觉陈惠君的不快,说:“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惠君,怎么样,我给你推荐的医生,是不是很有两把刷子?”陈惠君说:“是。但医生该有治病的本事,和老师该有教学的方法,和一个母亲该有育儿的知识,仿佛应该是本分。若是,这世上,所有的人,在自己的领域里行使了本分却自诩不凡,那么,这个世界的意义不大了。”
赵丁墨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惠君说出了这么长一段话。
这是陈惠君第一次跟他讲话这样一套一套。
自己应该是惹了她。
可是怎么惹了她呢?赵丁墨想不透。
昨晚于丽萍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也出面解释了,算是很周到了。
赵丁墨小心翼翼地问:“惠君,怎么了,心情不好?”
“哈,”陈惠君夸张地笑了一声,说:“我心情好得很,好得不得了。”
这个人为什么不消失呢?
陈惠君突然意识到自己表现的不妥。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而且自己能遇到的也不少。好的坏的,中庸的,智慧的,愚蠢的,甚至漂亮的,丑陋的。
这中间总有自己不喜欢的。
你可以不喜欢别人,但你没权利要求别人对你没期待。他期待他的,你不给予就是了,何必恶语相加。
赵丁墨能有今日的放肆,皆是你陈惠君的态度不明晰造成。
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