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想他过来呢?
陈惠君只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整懵了。
就像一个饥渴的人,有人出乎意料递给了她一瓶水,喝太猛,而被呛到,一个道理。
但她不能说出来。
她不会撒娇,说不来情话。有时,代云鹏抱住她,问:“想我了没有?”她也羞而不言。
她白活了四十多年。
她甚至连聊天时,也不敢用过分露骨的言辞。
一个被传统教育扼杀了本性的女子。一个被沉重的生活压力磨得失去天真的女子。
她说不出来想你这种话。
陈惠君憋了半天,说:“难道我不要你来你就不来了。”这种话,言不由衷。
代云鹏说:“那不能,行程已经安排好了。行了,你先忙自己的事,我到了联系你。”
陈惠君的内心欢快起来。她得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呢?首当其冲,她得去洗个头发,可是,穿什么衣服呢?陈惠君翻箱倒柜,试穿了衣服若干,等她终于选定一套衣服过来看,床上堆了好大一堆。
又是一通收拾。
期间接了几个电话。一个电话是有个同学邀请晚上聚会。陈惠君说:“怎么办呢,太不巧了。今天我家里有客人,来不了。改天,改天我请大家,好不好?”同学说:“什么客人,没关系的,惠君,你可以带着你的客人一起来。”
陈惠君想了想,说:“这样吧,晚点我再决定,可能,这位客人,他自己有饭局,到时我就过来跟你们一起。”
其他几个电话,是另外一些同学,是问陈惠君下午怎么安排,要不要跟大家一起喝茶,然后晚上好一起去吃饭。
陈惠君一一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