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树就砍了那些，不能烧废了。
“文字……好学吗？”
凤兮研究图纸的空档，弑冥犹豫着问道。
“还行吧！不难！”凤兮卷起图纸，手负在身后。
“咦？莫非……你想学？”她跨了几步，迈到弑冥身前，倒着走。
“没有，就是问问！”弑冥不去看她的视线。
“啧，口是心非！”凤兮好笑摇摇头。
看他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还说不想？
“真的不想学？”她凑近问道。
“……不想。”弑冥偏过头。
其实想……
不过，文字是何等宝贵的东西！整个大陆上，只有祭司才有资格挑选学习文字的人，那个人会是他将来的继承人，据说会获得与兽神沟通的能力。
纵使他地位再高，也不是说想学就能学的！
“真的、真的不想学？”他的头转到哪一边，凤兮就偏偏跟到哪一边。
凤兮倒退着走路，却完全不会被别的东西绊倒，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
弑冥被她在前面挡着走不快，最后索性停了脚步。
“怎么不说话了？”凤兮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特意凑到了他眼前，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去看他的眼睛。
“……”凤兮个子矮，弑冥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脸。
凑得太近了！
弑冥感觉自己都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冷香。
“说什么？”他喉咙微微滚动了一番。
“说你想不想学文字啊？”
“……”弑冥无奈，垂眼看着她道，“我若说想，你便教我吗？”
“……”
“呵……有何不可？你若想学，我就教你！”凤兮只微微一愣神，便笑着应道。
不光教你文字，还打算教你修炼呐！不过得叫师尊！哈哈哈……
“你，说真的？”弑冥没想到她真会答应，感觉有些别扭。
私事上，他很少主动跟别人要求什么。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弑冥不知道君子是什么，也不知道驷马是什么动物，总之他听明白了。
她要教他文字！
连大祭司都不轻易教授的文字！她说教就教？
又送东西，又做食物，现在还要教他文字，这种程度可以超过大祭司了吗？还是对大祭司也这样呢？
“以后呢，你想学什么可以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只是口是心非可是很不好的！想要什么就得说出来才行啊！不然别人怎么能猜到呢？要是猜错了，你可不就错过了？”
弑冥只好点点头。
感觉总是在被她教训……可能自己这样真的会给别人带来误解吧？
不过，这话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
对了，昨日去了仓山，回程途中她也说过这些话，那时候她还说自己最喜欢大祭司，还抱怨猜不透大祭司的心呢！
但是，现在这话的意思是……
弑冥回过头一想。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所以，昨天她说的人其实是我？不是大祭司……
她说最喜欢的人是我！
弑冥心中有个小人在使劲的狂欢，但表面却要控制自己不要露馅，因此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抽搐。
这孩子，该不会肌肉神经有什么问题吧？
凤兮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