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自然不会笨到不打自招：“暴露什么身份？她不是只是你的贴身丫鬟么。”
“苏酥为了活，什么都交代了。夫君已将她关押，等口供全问出来，便会移交刑部。刺杀朝廷命官，到时她便真的活不了了，枉费我遮掩了这么久，只希望她能有条活路，却因沈大人前功尽弃了。”
沈卫还在装：“你是说她是先前刺杀蔺大人的刺客？”
如意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卫：“她也不过是收雇于人，至于幕后是谁在操控，心照不宣。”
沈卫垂下眸子，所以，她是因为知道了他谋害蔺兰知的事，才会这样对他么？“一个刺客的话不可信，焉知不是嫁祸。她走投无路，为了活命，肯定会随意攀咬。”
“她手上握有证据。”
沈卫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猜测如意是不是在诓他，若真有实质的证据，今日来的该是衙门的人，怎还会风平浪静：“什么证据？”
如意反问：“若没有证据，沈大人觉得我夫君会留着她？换做是我，既是注定一死，也要跟害我的人玉石俱焚。”
如意叹气：“从来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沈大人为自己拼过了，栽了，就要认命。你们沈家总说我不念旧情，可今日与你说这些正是看在你曾护过我一路的份上。该安排的，就提前安排了吧。”
沈卫不解：“苏酥刺杀蔺大人，害你陷入危险，你为何还要帮她？”
现在想想，她在将军府和如锦打架，倒像是刻意为之，是他后知后觉了。
如意：“她有她的不得已，自小被爹娘卖进暗合门，过的是不见天日的日子，她从未伤过老弱妇孺。那夜刺杀，她对我是留了手的。”
沈卫冷笑：“蔺夫人说你从前的良善是装的，如今看来却不是，你还是能看到别人的不得已，对一个刺客你都愿雪中送炭，只是你的善良从不惠及沈家。是因为苏酥的诬陷，让你以为那夜的刺杀我也有参与，这才迁怒不肯救治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