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看看里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被桑久璘放弃。
随后,桑久璘再次看了看这冷清的院落,才坐在火盆边,先对寒凝摆了摆手,“起来吧。”接着又看向纪纤问:“纪娘,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寒凝起了身,又默默站在一旁,但也竖起了耳朵,往纪纤那瞟了几眼。她也很好奇,为什么少夫人去的突然,却只有自己一大早被叫来玉颜苑,烧纸守灵。
纪纤却没有直说,先打发了寒凝:“寒凝,你去门外守着。”
“是,纪娘。”寒凝略感失望,但也只能奉命而行,去院子里望风。
寒凝走后,纪纤才开始为桑久璘解惑:“公子,最近家里不太平。”
不太平?“发生什么事了?”桑久璘疑惑之余,目光移到棺椁之上,温颜该不会真出意外了吧?
纪纤继续说:“这些日子,家主调动了多处人手,还以族规处置了一批不安份的人。”
“处置就处置了呗。”听闻不是温颜出事,桑久璘松了口气,对于同族的惩处调动,桑久璘毫不在意,因为这些事本来就与他无关,更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我就想知道,我爹为什么把我扣在山上?还有温儿这事儿,为什么不按我的计划来?”
纪纤说出重点:“因为,被处置的那些人,名义上,都是公子您的人。”
“哈?”桑久璘不理解,“我的人?我的人不就缀习房那些人吗?不对……名义上?我这是被造反了?”
纪纤摇头,道:“并不是您,而是少夫人。”
“温颜?”桑久璘惊得直接叫出了温颜本名。
温颜能做什么?她名义上是桑府的三少夫人,但实际上只是客居于此的女客,身边虽有几个丫鬟,但也都是桑家忠仆,怎么可能做出不安份的事来?
所以,这是为了让司温儿名正言顺的死掉,顺便清理些不安份的人?又或者,反正司温儿要死了,泼点脏水也无所谓吗?
若面对爹娘,桑久璘一定要争辩几句,哪怕司温儿不存在,往她身上泼脏水也不合适,哪怕与温颜商量,温颜也会同意,可,她心里肯定是不开心的。
但纪纤只是奉命解释,所以桑久璘并没有同纪纤争辩,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只问:“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纪纤道。
“那么,爹娘想让我做什么?”桑久璘问。
“您只需于此守着即可。”纪纤又道。
“我知道了。”桑久璘看向火盆,发呆。
见桑久璘不再追问,纪纤行了一礼,悄悄退下,临走前将门口的寒凝唤进来服侍。
寒凝进来后,看到坐在火盆边发呆的桑久璘,也不敢打扰,只是看火盆中的火小了,默默跪过去,往盆中添了些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