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把头埋在公文里?
她说话的时候为什么手里还要拿着一个书简?
大姐浇灭了小姐的希望,因为仁慈博爱的大殿下连抬起头看她一眼都懒得去做。
“你要相信王法,绝对是公正的,所有的规则都是公平的。
至于你所说的那个护卫,应该还不能被称之为正式的护卫。
所以我不能为了一个连正式护卫的身份都没有的小孩,而去惩罚你的哥哥,我的弟弟。
从真正意义上讲,他连正式下人都算不上,更不用说护卫了。
他没有卖身契,没有工钱,甚至没有任何证明他的身份是什么。
因此,他的身份应该是最低贱的贱奴。
根据王法,殴打甚至杀害贱奴并不违法。
因此,我不能惩你的哥哥。”
一股酸味从小姐嘴里溢了出来,却又被她强行按进心里,只能在心中发起牢骚。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
她怎么能说我的六郎是贱奴?
六郎是我的护卫,是属于我的护卫,他并不是低贱的奴隶,他一定不会成为一个低贱的奴隶…”
那个男孩站在小姐面前,替她挨了打,他的血甚至溅到了她的脸上。
他是第一个和她一起庆祝生日的人。
第一个费心教她任何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