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和亲口说出来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冷峻的下颚紧绷，晦涩的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小贵妃娇怯地抬眸，似乎察觉到帝王心情不虞，小脑袋耷拉下去，攥着帝王衣角的手委屈巴巴地松开：
“陛下……”
长睫颤了颤，攥着糖葫芦的小手突然紧了：
“是臣妾逾越了。”
明明两颗心该是隔着千里远的，可帝王看着失落委屈的小贵妃，密密麻麻的压抑缓慢而迅猛袭来。
禁锢着小姑娘细腰的大掌微微用力，沈晏清垂眸，压下眼底的纠结，下颚虚虚抵在小贵妃脑袋上，笨拙地讨好，声线几分僵硬：
“你刚说的话，我没听清。”
见小贵妃没有动静，沈晏清眼底的阴郁黑沉被羞赧替代，眼睑微垂，帝王轻咳一声：
“你……再叫一声……”
粉嫩的小耳朵动了动，小贵妃仰头，猝不及防撞上帝王的下颚。
低哑的一声闷哼传出。
眼底怯生生地露出慌乱和担忧，帝王抬手揉了揉酸胀的下颚，露出些许无奈。
总觉得自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指腹被柔软攥紧，自责的小贵妃轻轻碰了碰帝王的下颚，眼底溢出的心疼几乎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朕……我无事。”
其实小贵妃撞上的力度很小，只是他生来就容易留印子，看着也就红了一块。
他的小贵妃太娇弱了，心肠也软，再不安慰，恐怕她下一秒红了眼睛就要哭出来。
当朝贵妃当街哭泣，到时候传出去他的小贵妃多没面子，多丢人。
他还是勉强先哄着罢了。
指尖微蜷，第一次哄人的帝王还在寻找方法，衣角突然传来很小力道的拉扯，精力无暇顾及的帝王下意识地弯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