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到这,我捂嘴惊疑道:“怎么是三人?”
皇姑没有接话,摊开双手慢慢直起身子,再次偏头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田野、村舍与远山,回忆穿越时空帷幔,往事波澜早或已涤荡平复,只有那面颊额头深印皱纹,镌藏着过往所有苦楚与悲伤。
过了许久,她轻捋了下耳边白发,幽幽叹气道:“不只三人,那次出事前后总共有五人。”
“什么?出事……有……有五人!”我惊惧搓揉着耳廓。
皇姑继续低声说道:“是五人,当时抬回三人,其中两死一生,死者就是皇大田的女人与儿子,据当时在场村民说,死者虚瘦,全身上下无明显伤痕,应是饿死,黄平安失踪不明,除皇大田外另有一人便是现在村里特困户黄八斤。”
“啊!”我小声惊呼。
这时,后排躺睡小六似乎被我呼声惊扰,原本流畅起伏鼾声突然停顿,我下意识扭头回望,袁主任依靠车窗而憩,小六则在座椅上蜷缩侧睡翻了个身,不一会,轻微鼾声接续又响起。
“黄八斤!”我低声轻念这个名字,灵意瞬间触发,记忆影像在大脑中飞速回溯,与之相关一切信息立即被筛选提取出来:黄八斤进山拾柴出事,头部摔伤,右手手臂骨折,后严重失忆呆傻,一直为父母与兄弟照顾,十多年前,他父母双亲过世,后为兄弟接手照顾,生活十分不易。
读阅记忆影像查到此信息,我忙追问皇姑:“黄八斤确是上云雾山出的事?”
皇姑想了想回我道:“应该是吧,时间过去太久了,只记得当时抬人回来的村民说,是先找到皇大田及其女人与儿子的,后在返回山路上,又发现昏迷黄八斤,于是便将之一并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