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推测提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我环顾残破的楼道，低声快语：“走。”
我们加快速度，不再注重隐藏脚步声，然而，在下一个转角，便看到一道身影，正站在扶手末端的台阶旁，他的身后，便是上一层楼的消防通道出口，
他一身便装，鸭舌帽，戴口罩，两眼藏在阴影中，双手插兜，闻声，微微转动头，向我们这边投来目光。
有人，目的不明……
我暗自思考着对策，手，搭在锤柄，身体，贴靠在墙上，速度放缓。
白念有样学样，倒是没让我操心。
谁都没有出声，就好像：保持静默，成了这里的规则。
越来越近，三米，
两米，
一米。
楼道很窄，我又拎着手提箱，只得与他擦肩而过，我手绷得更紧了些，目视前方，但目光还是忍不住悄然偏移，瞥了下，他帽檐下的眼睛，
那片阴影中，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正近距离地，
与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