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用力,两片唇没有缓冲地磕在一起,沈稚疼了皱了下眉。
对方瞳孔一缩剧烈的震动,不知所措地任由她胡作非为。
又冰又软,双唇柔软地像泛着冷气的。
她满意的松开,得意地冲对方舔了舔嘴角,笑的花枝招展,格外诱人。
“小稚!”苏理尘把她拉到身后,对表情不太对劲甚至说有些呆的谢然问道:“谢然,你怎么跟来了?”
“是你?”
沈稚像是才发现对方是谢然一样,酒醒了大半,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嘴。
她的动作像是激怒了谢然,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眼神幽暗布满红色血丝,嘴唇上还沾染着一抹不知道是谁就亲上来的女人的口红。
“谁都可以?”
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平淡的好像问今天中午吃什么,带着一丝颤抖和乞求。
沈稚笑的更开心了,笑到站不太稳靠在苏理尘的身上。
“除了不想再见到的你,其他谁都可以,只要我高兴。”
放狠话确实能让人心情舒畅,尤其是看到谢然那张脸上竟然会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半小时后,她披着苏理尘的外套拖着狗,手里还拿着个酒瓶子,漫无目的地压马路。
苏理尘在第四次阻止她踩空摔下马路牙子后,忍不住出声阻止,“祖宗求你别再走了,要是摔了腿怎么办?”
“我不要腿断,不穿鞋子了。”
沈稚害怕的站着不动,把酒瓶子放在绿化丛的树杈上,嘴里念着要给树打针。
“我要睡觉了。”
“等回去再睡。”
苏理尘知道她是彻底醉了,他拿起她踢的老远的鞋子,再抬头,谢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到沈稚面前,二话不说她抱了起来朝停车场走。
苏理尘:“......”,他拉住要去救主人的秋秋,隔着五米跟在他们身后。
沈稚醉熏熏地没反应过来,接着小声嘀咕着树,然后视线一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然。
“你回来了?”
“嗯。”
她又问:“谢然回来了?”
“嗯,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我回来了。”
沈稚一遍遍重复,谢然一遍一遍的回应着。
“走开!”
怀里的人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用尽了力气推他的胸膛,挥舞的指甲不注意划伤了他的脸。
“你走开!”
“沈稚,对不起。”
“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
“走啊!”
沈稚脸红的跟个番茄一样,在她情绪波动更大之前,苏理尘把她接了过来。
“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去。”
“麻烦你。”
沈稚不挣扎也不看他,谢然收回凝视趴在苏理尘背上不肯抬头的她,先行离开。
等他走远,沈稚才下意识地偏头朝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
什么都没有,身后什么都没有。她说不清自己此时什么感觉,好像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不管往哪里走都会掉下去。
“再哭我衣服可就废了,你是不是先被老板扣两个月工资”,苏理尘打趣道。
“我不想哭,胃好疼啊。”
“胃疼?”
沈稚埋在他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哽咽的更凶,“是啊,好疼啊。”
苏理尘轻声安慰道,“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快疼的要死掉了。”
“没事的,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