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乾突然就笑出声来，“呵呵”的笑沉沉的、闷闷的，却是很快活的那种。
舒曼皱眉看他：笑屁？
他说：“你气鼓鼓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
舒曼整个人一僵，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一样。
她想起来，以前的封乾也是这样冲她笑，也说过她生气的样子可爱，连语气都跟记忆里的重合起来。
仿佛不过是昨天的事，今天的他依然是那个在晴朗的午后转了个弯就来到她的面前的骄傲少年。
他，逗着她、哄着她……
也，还爱着她！
爱？
舒曼被自己脑子里的这个字吓了一大跳，她甚至露出了心虚的表情，生怕被封乾知道、被他嘲笑！
结婚建议提出的时候他就说过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孩子。
大人之间有什么呢？
恨！
是的，只有恨。
封乾恨她，所以他阻碍她和司马高、破坏她的生活。
她恨封乾，于是她同意了这场有着明确目的的婚姻，妄想着拉他一起下贱。
想到这里的舒曼像是突然记起了自己的人设，她在短短的一分钟内收起了自己负面的表现，转而学着封乾的样子露出温柔的微笑来。
封乾微微挑眉：“又打算闹幺蛾子？”
舒曼一噎，百无聊赖的咂嘴笑：“以后，我是不是得叫你老公了？”
“哗啦”
封乾面前的茶杯突然溢出了不少茶水，但他面色如常，依然把握十足的样子。
过了大概得有分来钟……
“嗯。”
舒曼抬头，健忘似的，眼里都是迷惘——“嗯”啥？
封乾递了一杯茶到舒曼的面前，开口就是：“你要叫错你就是狗。”
狗：真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的，老公。”
舒曼从善如流的态度让封乾颇为惊讶，幸好这会儿点的东西也全部上来了，店里的经理笑吟吟的在一旁说着招待的话，只是没说完就被封乾给“请”了出去。
眼看着经理到门口了，舒曼立马莞尔一笑：“老公，我喂你啊！”
既然领了证，只要不离婚，她总要给他点麻烦的。
“你好歹看着点喂！”封乾提醒。
舒曼应声回头，却并不给他喂东西吃。
她说：“亲爱的老公，你什么时候公开一下我和孩子们？我想，是不是应该是拜访一下你们那一大家子？”
聪明如封乾，他知道舒曼的目的是给他添堵，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于是，他灿烂一笑！
“随时的，比如今天就行，前提是你自己做好了准备！”
见他态度如此的自如，舒曼有那么瞬间的不自信了。
趁机，封乾居然歪着身子勾了她一把，等舒曼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
“你干嘛？”
舒曼腾的一下站起身，脸都怒红了。
封乾装作无辜的仰头看她：“回家再说，这里不方便。”
可怜的舒曼还反应了十几秒钟……
再然后，怒不可遏的，她连包都没提就甩门走了！
她太难过了。
因为她发现，不管她做出何种她自己以为的恶劣事，却始是触及不到封乾的痛点。
而且，她现在连他的怒点都把握不住了。
正出神……
“砰”
“哎哟！”舒曼痛呼一声。
人倒霉就这样，走个路还能撞到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