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慕白一跃入溪流，就将自己的鬼息调整成和水汽息保持一致的。
他还通过外放的精神力，感知到，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手翻着杂草，鼻子嗅着。
他顺着缓缓的水流，甚至就流过了她们面前，她们此刻也发现不了了。
即使她们的主人，那个高高在上的蝙蝠男，也发现不了黎慕白。
除非他自己也潜入水中，在水中发出波动。
黎慕白知道整个小镇都在这蝙蝠男的监控范围，如果发现自己踪迹消失，注意力就会向外探查。
于是他顺着水流，逆向飘动，因为小镇外，没有暗渠，只有明沟。
他不敢保证，自己在明沟下，混杂在溪流里，能不能逃出去。
神庙，此刻肯定也在那家伙的监控范围。
他猜测，三座神庙周围，必然布置着蝙蝠男安排的人。
他想到，很多人家，会在家里供奉有灶王的神龛。
于是决定继续沿着暗渠向上游漂浮，去到居民家，寻找一下。
灶王虽然只护佑供奉者一家，此时这么多人家女子集体夜游，灶王应该也会有所动作吧！
他也不露面，只是沿着暗渠，在人屋檐下，探出精神力，探查。
找了几个人家，要不，是没有灶王神龛，要不，是家中无夜游者。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见一阵夜语私谈“老头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入睡，还在门口抽旱烟？”
“老婆子，唉！梦见一个几十年前的一个故人”
“梦见是谁啊？这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
“说来，你也认识，就是走了三十多年的黎慕白”
“咦，老头子，说来也巧，我好像也做梦梦见他了，唉，老头子，我梦见他问我小镇上这些女子的怪事情”。
“老婆子，噫嘻，我也是梦见他问我这事情，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那清楚的，我现在还记得”。
“老头子，你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可能是想他了？这旱烟袋还是他送你的呢！你不是说是经过开光赐福的？”
“可能是吧！他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说来，他当初给我这个旱烟袋，真好像，有些好运气傍身一样，还记得”
黎慕白因为是鬼魂，精神力不受禁锢，因此，相隔五六栋院子，他都听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