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曾见过他······”
他陷入了回忆中。
两年前,荀宥礼第一次重金求见。
他刚出山便见到了那个长跪不起的消瘦男子。
彼时银装素裹,雪花漫天飞舞,似烟似雾。
男子黑发,肩头,均覆盖上厚厚的雪。
在一片荒白中,显得毫不起眼。
若不是这是出山必经之路,时华都不确保自己能看到他。
走近时,他浑身僵硬,唯有睫毛微颤示意他还活着。
他怀中还牢牢抱着一个女子,女子脸色惨白,已无多日。
他似雕像一般,不知在雪中跪了多久,有好心弟子前来招呼离开,他也不愿,最后只得送上一壶热茶。
可热茶他分毫未动,像是拿自己在赌,赌千面医是否会心软。
最后,他赢了。
再次醒来,便是在药神山温暖的厢房中。
他急切地寻找与他同来的女子,直到弟子告诉他,那女子已经被师傅带去救治,他才逐渐平静下来。
“可那女子的病可不好治。”
时华遗憾地摇了摇头。
“是何病?”
沈宜楠问道。
“我从未见过之病。”
“似毒非毒,似蛊非蛊,我从未见过这般奇症。”
“她的皮肤面相不变,可内里的器官却在衰老。”
“若只是一样,那倒也不稀奇,可是,所有器官都在同时衰老。”
“就好像,一个将要入土之人的灵魂,披上了妙龄女子的躯壳。”
“器官支撑不了这具年轻的身体所需要的机能,所以,只能缓慢死去。”
听到这里,沈宜楠心中一个咯噔。
难道也是穿越?
细想了一番,也不对,若是穿越,不可能将器官带来,只穿进一个年轻的皮肤中。
“最后,我没能救了那女子。”
“荀宥礼就如发疯一般求我,求我将他的性命换给她,可我做不来这种损阴德之事,便让人将他扔出了谷。”
时华不解地歪着头。
“只是今日,为何他又找上门来了?”
沈宜楠在心中斟酌一番,凝重开口。
“上次吃饭时,你可曾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