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暴露，先死的肯定是你！”
空气微微沉默，两人似乎都在平复心情。
而偷听的许元，则在想着彭润山这个名字。
“是他？”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牛山今天晚上刚对他提过这人，似乎正是因为彭润山的手段，牛山才被安排去那荒无人迹的地方当暗哨。
“好了，我们说正事吧！”
未报名姓这人开口，“二当家思前想后，觉得王武提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他是个自负的人，不至于对咱们二当家那么忌惮。”
王武提就是猛虎寨的大当家，这个许元是知晓的。
“猛虎寨的提防反应，有些过激了，大当家对王武提很了解，今天白天做过试探，结果王武提根本没给反应，同样觉得不对劲。”
“我得到密信，两位当家的询问咱们是否知道什么内情，我当然不知道，所以就来找你了。”
“布局这么久，二当家早已视猛虎寨为囊中之物，要以最小的代价收服猛虎寨，甚至王武提，眼看蓄势待发，可不能出问题！”
许元听着，感觉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多信息。
要是这人知道自己在这儿偷听，不知道会作何表情。
“不对劲？”
彭润山开口了。
“要说王武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最近露面次数少了点，也没有什么异常……我明天打听打听吧！”
顿了顿，声音继续响起。
“牛山那边你盯住了，可不能现在给我找麻烦。”
“呵！这人性格我了如指掌，我可是他兄弟，你放心！”
两人说完，鬼鬼祟祟各自离去。
许元盯着其中一人背影看了看，这人是彭润山，他已经知晓，于是悄无声息，跟上了另一人。
“自称牛山的兄弟……”
许元觉得可能是牛山聚集的，那个小群体中的一个，对他的身份表示好奇。
这人与彭润山分开后，似乎就不怎么担心被人看到了，走动之时变得随意，声音也没有刻意隐藏，更是在快要靠近房舍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直接扯掉了脸上的面巾。
月光如水，洒落而下，许元看清楚了他的脸。
“是他？！”
许元眉头忍不住一跳，感觉到惊讶。
这人正是和牛山搭伴，作为暗哨的牛二参。
牛二参和牛山还真能算是兄弟，至少在他们那个群体中，和其他人相比，他确实与牛山要亲近得多。
许元相当意外。
因为刚才的牛二参，和他了解到的牛二参，差别有点大。
这种差别倒不是说是相貌，而是性格。
昨天相遇后不久，许元就给了这个人寡言少语的标签，并且事实也证明，他这个标签并没有给错，因为他在其他人面前，也确实是寡言少语，甚至是有些孤僻的。
最重要的是，昨天牛山还专门提过牛二参的性格。
但今天晚上，也就是刚才，对方的表现可不是寡言少语，乃至孤僻的模样。
“这就是间谍的修养吗？”
许元心中冒出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