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别墅的大门。吴莎莎立马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笑盈盈的问道:“小远哥哥,我喜欢你,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何远声哭笑不得,掰开她的手答道:“你别瞎胡闹,我可是你姐夫。”
吴莎莎一听到姐夫二字就来气,嘟起嘴道:“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大姐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何远声没接茬,听她自己絮絮叨叨的念了一路,抵达她们校门口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吴莎莎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笑眯起眼睛道:“小远哥哥,我比大姐年轻,皮肤比她水嫩,比她乖巧懂事,也比她听话,大姐就是只母老虎,不就是胸大屁股大嘛,我的虽然小,可是手感很好的,你先和我试试嘛,试试以后你肯定就会喜欢上我的。”
何远声扯开她的手,正色道:“你别随便编排你大姐,你大姐是个很温柔、很完美的人,我很喜欢她,你以后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吴莎莎撇撇嘴,嘀咕道:“她温柔个屁,我比她温柔一万倍,你是抖m吗?我可以为了你改变的。”
何远声一个头两个大,骑着车飞速逃离了现场。
刚刚驶过一个转角,他便感觉衣角被人扯了扯,黑着脸扭过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吴芮那张巧笑倩兮的容颜。
“小远哥哥,载我回家好不好?你都载过小妹了,还没载过我呢。”
“上车。”
何远声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腿上,笑道:“你出手,我出脚,咱们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行,听我指挥。”吴芮欣然应允,一路上咯咯咯笑个不停。
吴高阳开着车跟在两人身后,啧啧感慨道:“不愧是当我姐夫的人,连大姐都能管教成这模样。”
他降下车窗,扭头打趣道:“姐夫,你还没载过人家呢,我也想坐你腿上。”
“滚!”吴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嘞,回见。”吴高阳不敢再打搅她的好事,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原本计划在沈州待到明天,可中午却接到了阮芷打来的电话,说是刘靓失踪了,怎么都联系不上。
何远声没当一回事,直到听说她有可能是在山里遇见了杀人犯,这才稍稍重视起来。
下午回到榕城后,阮芷开着车将他从机场接到学校,两人先去了趟刘靓的公寓,又给她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寻到人。
“小远,报警吧。”阮芷焦急道。
何远声听她说了关于安东县杀人犯的事,也觉得不能掉以轻心,于是两人又一同前往警察局报警立案。
从警局出来,阮芷忿忿不平道:“他们怎么这样!不到24小时又怎么了?刘老师现在有生命危险呀。”
何远声宽慰道:“安东县离刘老师去的地方那么远,说不定她只是在山里迷路了,别着急,你回学校好好待着,我去找找。”
阮芷放心不下他的安危,立马说道:“我也要去。”
“别闹,乖,我会带刘老师回来的。”
何远声强行将她送回学校,去商场买了些装备,按照阮芷说的地址,一路导航着来到了一处山脚。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望着面前连绵不绝的大山,何远声心里明白,要在里面寻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从下午六点,一直徒步走到晚上十点,他才终于来到刘靓最后一次和阮芷发照片的山坳,再往前走手机便没了信号。
四下环顾一圈,他寻着断草的痕迹一路前行,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再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这才停下脚步。
竖耳静听,树丛里窸窸窣窣,似有鸟兽,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头百十来斤的野猪,眸子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发着绿光。
何远声不打算招惹它,挥舞几下手里的登山刀想要将其吓跑,没成想反倒激起了那畜生的凶性,嚎叫着朝他冲了过来。
何远声出奇的冷静,手起刀落,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那头野猪的脑袋劈成了两半,腥臭温热的鲜血洒了他一脸。
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仔细观察过山势后,他在附近寻了条小涧,搭好帐篷,清洗一番便钻进了睡袋。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何远声已经收拾好行李,就着溪水吃完压缩饼干,继续踏上了寻人之旅。
回到昨晚与野猪相遇的地方时,他惊讶的发现,野猪的尸体已经被掏空,周围留着一地的脚印。
乖乖,刘老师该不会被熊吃了吧?
这傻逼吃饱了撑的,跑这种荒郊野岭来做什么!
默默吐槽了一番,他蹲在地上仔细检查完四周的痕迹,最终也只能凭直觉寻了个较为开阔的方向前行。
这一走便是将近四个小时,直到上午十二点,他才终于寻到一处被土掩埋的火堆,证明他的方向并没有错。
就地吃完干粮,还没走出去多远,面前便出现了一顶帐篷。
何远声心头一紧,警惕的环顾了一圈,试探性喊道:“刘老师,你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这更加加剧了他心中的担忧,握着登山刀一步步朝着帐篷走去。
“撕拉。”
帐篷应声破开一个大口子,眼前并未出现什么血腥的画面,刘靓躺在睡袋里,如同死了般一动不动。
何远声急忙来到她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刘老师,刘老师……”
唤了半天,刘靓才幽幽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模样,又昏迷了过去。
“这个傻逼!”
何远声一脚将旁边罐子里的蘑菇踹翻在地,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急救箱,喂她吃了两颗退烧药。
刘靓再次醒来的时候,天上正下着瓢泼大雨。
雨水打在帐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吵得她本就昏沉的脑袋越发难受。
等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才分辨出雨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种富有节奏的怪异声响。
循声望去,一张英俊的面容映入眼帘。
何远声和她挤在一个睡袋里,鼾声如雷。
还未来得及生出疑惑,她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啪啪啪!”
何远声被她几耳光打醒过来,黑着脸骂道:“你他妈有毛病是吧,打我做什么!”
刘靓羞愤欲绝,捂着胸吼道:“王八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滚滚滚!赶紧滚!”
何远声背着她走了五个多小时的山路,又淋了场大雨,此时四肢酸软,实在是没力气跟她废话,艰难的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