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一点情分都没有吗？没关系的、就算你现在入了魔也没关系的，我还是爱着你，我愿意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不……
“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像以前一样，你不理我也好、将我甩开也罢，只要、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好，阿迟，求求你了……”
千芷哭喊着，看着宫迟的眼神中有迷恋也有恐惧。
万念归撑着头看着这一幕，好似又看到了林绵绵，她突然觉得这世间脑子正常的人好像没有几个。
除了紫苑，她干脆以后搬去跟紫苑住好了，省得天天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听着千芷的哭喊宫迟脸上没有半分的波动，终于千芷被逼到了石阶前，没有了后退的路。
宫迟走到她的跟前，面无表情地朝她头顶伸出手。
千芷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无法将他打动，一如以前，不管宫迟入魔前还是入魔后，她都无法从宫迟这里得到半个施舍的眼神。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脸颊划过，宛若泄气的气球一般瘫软在石阶上。
“我说。”她轻声道。
她不能变成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要留着这条命看宫迟和万念归的下场！
宫迟已入魔，走上焕尤那条路是时间的问题，而万念归自诩最讨厌妖魔，她要留着这条命看这对师徒反目！
她爱了宫迟几千年而不得，以后也要看宫迟被爱的人伤得千疮百孔！
“带回来。”
万念归一声令下，宫迟随手一挥一股魔气又将千芷摔回万念归的脚下。
“说吧。”万念归无聊地剔着自己的指甲。
千芷深吸口气，擦去了脸上的眼泪，“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万念归皱起眉，她还想从千芷这里问出神秘人的身份，但是现在听她这话就知道希望不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他突然找到了我，问我想不想让你从世上消失。”
“所以他给了你在我酒里下的药？”
“不仅如此，他还告诉我如何将你神识撕裂封印的方法。”
“有趣。”
万念归搭在扶手上的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另一只手撑着头目光悠远。
现在的仙人有些是从凡人修炼上来的，有些则原本就是仙族，不管哪种都不是纯粹的神明。
只有上古诞生于天地的神只才称得上真神，真神神识天生就比这些后来的仙人强大。
很巧，万念归应该是最后一位诞生于天地的真神，这就是她天生仙体的原因。
知道怎么消灭真神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