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宽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正如我所说，牛金星为了收买人心，在军队中各种纵容，基本是他们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如今不愁吃喝，心情不愉悦还能揪一个老百姓过来辱骂，抓个良家妇女过来泄欲。”
“这种军队怎么能指望与满清作战。”
李自成一边骂一边摸到了城墙底下，走近了之后他也收起了自己的声音。
两人瞅准一个方向后施展轻功一跃而上，半空之中二人互相借力，没多大功夫便站在了城墙之上。
看着四周没有往二人方向巡逻的士兵，又是依样画葫芦，下坠的同时互相卸力，最终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北京城外。
攀爬时还好，但下落之时秦宽的轻身功夫却让李自成更为心惊。
李自成的卸力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瑕疵，如此落下难免会让身子承受巨大的冲击，而他能如此轻飘落地正是由于秦宽帮他分担了那一部分。
也就是说，秦宽在帮他抵消一大部分后，还能让自己轻如鸿毛一般。
但秦宽可没心思听他的称赞，“李大哥，我们得加急赶路了，现在可是要用两双腿去追八条腿的马车。”
待他说完，李自成不知怎么忽然心中玩性大起，当即说道：“秦兄弟，不如咱们比试比试脚力，看谁先跟不上谁？”
“若秦兄弟你输了，那边给我置办几十斤上好的女儿红，我被关在里面这么多天，早就憋得受不了了。”
秦宽闻言倒是觉得有趣，不仅开口问道：“那若是你输了呢？”
“要是我输了……我……”李自成不觉摇头沉吟，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赌约，忽然他一拍掌心说道：“我要是输了，弟妹的嫁妆由我全权包办。”
秦宽“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连连道：“得了吧，这个钱还是留着充当军费为好。”
“既如此，那咱们便走着瞧看看。”
说罢，秦宽当即抢先一步疾驰而去，待到李自成反应过来时秦宽已走出好几个身位，“臭小子！你敢偷跑！”
随后李自成也大步向前，仅仅几十步后便追至秦宽身后。
紧接着二人并肩前行，耳边风声均是呼呼作响，周遭的草木石头都仿若主动避开二人一般纷纷倒退。
李自成迈开大步越走越快，脚步更是越来越急，步伐中赫然带着一股霸气之色，脚尖每次落下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反观秦宽这边，为了跟随李自成，行进速度虽然加快不少，但双脚摆动的速率却未有多大变化，脸色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每次落脚之时，仿佛只是脚尖在地上轻轻点了一下，若从远处望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前三十里路，李自成还能凭借自身步伐的霸道，略微领先百余米甚至不断拉开跟秦宽的距离。
可从五十里左右开始，李自成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秦宽正在飞快的贴近自己，而自己也已经因为气竭慢了下来。
再过不到十里，已然被秦宽追上，而李自成看到秦宽如此模样居然还能开口与自己说话，心中更是大为惊讶。
“李大哥，胜负已分，咱二人也不用比斗啦，若到了地方无力迎战敌人，你报仇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说罢二人的速度也降了下来，李自成听完也只能点点头，实在是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用来说话。
但望向秦宽时却见他神庭饱满，呼吸匀畅，完全不似跑了近百里之人。
讶异之余，银杏林的影子也逐渐出现在二人眼中，索性因为比斗的原因，他们竟先一步来到林中。
略作休息又选定好隐蔽地点之后，穿着大顺军装的马车以及护卫也缓缓出现在二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