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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别无选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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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至亲的人,该怎么为了保护你,而不得不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了,这是一个问题,很不容易得出答案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不管对于谁都是很困难的,张父她们就要做这样的事情,她们就只是凡人,很普通的一个凡人,她们是非常疼爱张海武的,可是她们不得不那样做,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根本就无法说清楚,看起来是如此的矛盾,它就是存在的,明明白白的站在那里。

呙沐知道张父她们要做什么,呙沐不想同意,也不得不同意,除了这样他也想不出来其他的办法,这似乎就是张海武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呙锦和小七她们都知道,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泰阳道人后来也想明白了,他问张父是不是要那样,张父没有回答,从呙沐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之后,张父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完全就不在状态,甚至看到张海武装都装的不是那么像。

泰阳道人也在克制,遇到这样的张父,泰阳道人也不能说什么,在这个家里,在这一刻,张父才是张海武最亲近的人,他泰阳道人什么都不是,泰阳道人问小七张父到底要做什么,小七的回答她又不是张父怎么清楚张父的想法,泰阳道人想了一下问小七张父不会真的要和张海武断绝父子关系吧,小七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看着张海武问张父要是真的这样做,他能成功吗。

泰阳道人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成功,没有任何理由,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不会成功,小七有说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小七的声音很小,像是在问泰阳道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泰阳道人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神仙,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吗,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了,你们这些神仙当的也太不称职了一些。”

小七看了泰阳道人一眼,泰阳道人的眼神有些回避,小七问呙沐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样会给张海武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不会救好了张海武的一个毛病,又生成另外一个毛病,小七不单单就只是说说,她说的也是一种可能,很有可能的可能,她们此刻要做的就是让张海武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这个人生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她们也控制不住。

呙沐摇摇头,说这样的问题问他他也不清楚,呙锦也是同样的表现,泰阳道人看着她们,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到底没有说什么,小七想了一下说她们其实完全不用从张父她们这里下手,她们不过起到辅助的作用,最终会有什么反应,还要看张海武一个人,泰阳道人立刻就问小七要做什么,小七看着泰阳道人,泰阳道人想要回避,也盯着小七看。

小七笑了起来说泰阳道人有了很大的进步,这次竟然没有发火,泰阳道人无奈的笑了笑说他已经清楚了,发火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不管是对张海武,还是对小七她们都是一样的,小七问泰阳道人说这话是不是在埋怨她们,泰阳道人说埋怨不埋怨最终不都是一样的吗,反正她们是不会听他的话的,泰阳道人这样说有些激将的意思。

小七倒是没有介意,问泰阳道人是不是有什么方法了,泰阳道人说他没有什么的办法,这种情况下不过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的,小七说要不然就直接告诉张海武真相,还有什么比以后的情况更坏的吗,小七就只是开玩笑,其他人并没有当真,除了张海武所有人心里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他们都想把问题给解决好,她们都没有这样的本事。

这件事情张海武有关系,张海武却一点都不知道,当然张海武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来的,张海武问过张母他父亲怎么了,张母打个马虎眼说应该是高兴过度的,有些不适应,张海武反问这有什么不适应的,本来不是很高兴吗,张母问张海武还记得不记得过去和他说过做了一个梦。

张海武道:“母亲,你糊涂了吧,你和我说了很多梦,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管什么我都承受的住。”张母欲言又止说她最近的眼睛要是跳,不知道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张海武说那都是累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到了晚上的时候,张海武说要把他的未婚妻接过来看一看。

小七忍不住好奇说凡间也能这样吗,没有成亲之前彼此也是能见面的吗,张海武说她们的情况不一样,两家从很小的时候就相熟了,她们就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张海武说的很兴奋,还是能看出来他心里有一丝不好意思,小七说她要和张海武一起去,她想看看这个新娘子长什么样,还问泰阳道人要不要跟去,泰阳道人还没有搭话,小七就拉着他说去吧,也好好看看,这可不是随时都有的机会,三人就这样走了。

看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张母再也忍受不住痛哭起来,张父眼睛的红红的,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愤怒,张母忽然给呙锦她们跪下说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还不如早早的就死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受罪,她们根本就承受不住,张父深深叹了口气根本就不去看呙锦,张母两人能撑到现在是呙锦没有想到的。

父母是天下最伟大的人,她们身上要是出现什么奇迹的话,一点都不奇怪,她们就是那样的人,为了子女能做出任何事情,这就是她们的本性,呙锦把张母扶起来告诉她这件事情她们没有办法,没有任何办法,呙锦的语气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似乎也没有任何感情,呙锦有意这样做的,这件事情已经注定是那样。

正如张母说的那样,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早早的就死了,此刻对于她们来说,就是完全接受这件事情,不能给与她们希望,哪怕是一点都不可以,那样她们将会更加痛苦,张父看着呙锦又看了看呙沐,他的眼神非常不好,就好像要吃了呙沐一样,呙沐也不去回避,看着张父,呙沐想告诉张父在这件事情上她们做什么都是一样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张父问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折磨她们,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她们就是凡人,很普通的凡人,她们就想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是最根本的,张父说的是实话,这话听起来有些不是那么回事,甚至在有些人的眼中还是很不可取的,特别是对那些读书人来说。

呙沐从来都没有觉得读书人有什么不好的,相反文字的发明是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有了文字就能记述自己的想法,很多不一样的想法,这些想法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能长久的存活下来,即使不一样的人,没有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人也能彼此交流,读书人起到的就是这样的作用,真正的读书人就是这样做的。

只是在发展过程中,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那些读书人真正明白道理的是非常少的,她们在乎的只是读书能给自己带来荣耀,读书成了他们炫耀的工具,他们不过就是重复前人的话,而根本就不清楚前人的想法是什么,这是很危险的,他们口中的大义,就只是大义,他们不会按照那些大义去做,甚至更严重他们还会说一套做一套。

读书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那些不读书的往往会遵守自己心里的准则,读书人听到张父这样说,一定会说出很多大的道理来,他们会告诉张父不能只考虑自己,要多为其他人想想,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准备,他们的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呙锦她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呙锦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却不可以,他们没有这样做的觉悟。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张父的处境,不知道张父遭遇了什么,就不能说劝慰他的话,那样做了才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所以会想到这些,是因为呙沐差一点说出那样的话,呙沐想要劝张父,劝张父的方法就是和他讲道理,讲很多的道理,告诉他这样做才是最基本的,只有这样做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为了张海武,为了所有人。

那一瞬间呙沐有些恍惚,张父就是张父,他自己的生活就是他自己,他有必要为了其他人而牺牲自己吗,他有这样的义务吗,很显然并不是这样,张父就是张父,他除了可以为张海武做事情,其他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去帮助他们,这是很不合理的,甚至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张父根本就不应该为了张海武而牺牲自己。

他是张海武的父亲,首先他是一个人,独立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意识,他的生活就只是他自己的,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张父可以这样做,张父并没有这样做,其他人也不会这样做,他们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会有什么后果就真的很不好说,至少会被很多的人看不起的,用任何理由都能看不起,这本身就是错误的。

呙沐的这些想法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不能这样做,他要救张海武,要救更多的人,呙沐告诉张父他们能好好的生活是一种福分,可是这种福分现在没有了,接下来的才是她们应该面对的,当然她们可以不那样做,因为他也不知道,就是她们那样做了会不会成功,呙沐也不清楚为什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或许他的意识里真的就这样想了。

张海武的情况就是那样,她们有很大的几率不能治好张海武,就是真的有效果了,还有苟不痴,这不过就是她们之间的一个赌约,她们做了之后,苟不痴也是有举动的,苟不痴会做什么事情没有谁知道,苟不痴会不会成功,应该比她们的几率要大很多,呙沐感觉很无奈,明知道没有什么结果的事情还要去做。

张父她们是很痛苦的,呙沐她们也是一样的,呙沐有时候就想要是没有灵,要是没有这些事情她们会怎么样,定然不会那样痛苦,是不是一定就会高兴呢,或许也不会,没有了灵也会有其他的妖怪,也是要有其他的要面对的困难,那些困难未必就一定会比灵轻松很多,要是比灵更加危险也不是不可能的,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知道呢,不知道的事情谁又会去想他呢?

呙沐看着张父,他的眼神来满是真诚,不清楚张父能不能看的出来,很显然最终的结果是很失望的,张父忽然暴躁起来,问呙沐既然解决不了的话,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她们,明明知道没有什么后果的话,为什么还要让她们遭受这些痛苦,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张父很愤怒,所有的不满情绪都发泄了出来,哀嚎的声音传到很远的地方,好在这个地方并没有其他人家,要不然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震荡。

张母也不理会是张父,就在那里自顾自的哭,张母就是一个女人,她们比着男人又脆弱了不好,呙沐没有任何看不起女性的意思,这就是她们的特性,在这个时代的特性,女人是非常伟大的,在呙沐的眼里就是这样,别的不说,女娲娘娘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呙锦也是如此,大概没有谁比女娲娘娘更加厉害,更加优秀。

凡人的女性也是如此,她们的操持家务,把家里打扫的井井有条,只有一个美好的家,才能做出很多伟大的事情来,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相比与男人而言,女人是很柔弱的,她们能做的事情不对,就好像是水一样,总是处在最无害的地位,正是因为这样,哭成了女人最好的武器,只要她们一哭出来似乎就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呙锦拍了一下呙沐,问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呙锦被眼前的一切触动了,她心里很难受,呙锦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和之前相比,呙锦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变化,这些变化不是一下来就形成的,而是慢慢的来的,呙锦根本就察觉不了,等到她真正意识到的时候,那些变化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呙锦具有慈悲之心,过去她的这种慈悲之心是关于所有人的,就好像是女娲娘娘一样,她看到的不是一个人的悲惨,是所有人的因果,一切都是注定的,就好像是张父她们一样,此刻看起来是很痛苦的,这一切未必就不是她们该承受的,也许是过去她们做错了什么,也许是以后要享受什么,呙锦之前在意的就是这些,这些是很美好的。

正是知道这些,呙锦虽然很同情凡人的遭遇,也仅仅就只是同情,并不会让在凡人的情绪影响到她们,后来就不一样了,呙锦看到的不是什么因果,就是眼前的一切,那种悲伤是实在存在的,而且看到她们痛苦,呙锦也会痛苦,她想要阻止这种痛苦,只要这些消失了,呙锦也就好了,呙锦曾问过女娲娘娘,女娲娘娘说这对呙锦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呙锦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女娲娘娘说就好像是劫难一样,劫难本身就是一场灾难,它会带来各种痛苦,这些痛苦是很难承受的,一旦承受不过去,最后会有什么结果也就很清楚了,下场都是很残的,而一旦度过去,人生就会到达一个新的境界,同样的问题也就不会再出生了,呙锦问女娲娘娘能不能没有这些劫难呢,女娲娘娘没有说什么,呙锦也没有回答什么,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出现的。

看到张母如此痛苦,呙锦就要拉着呙沐走,呙沐问怎么回事,呙沐清楚呙锦的想法,只要她们离开这里,这段记忆也就没有了,不管是张父还是张母都没有那样的痛苦了,呙沐跟着呙锦走到门口,呙锦忽然蹲了下来,双臂圈在一起,把头埋在双臂之后,呙沐也跟着呙锦蹲下,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方式,呙沐很清楚呙锦是怎样想的,不管他是不是那样想的,他都要尊重呙锦,这是最基本的。

呙沐不需要安慰呙锦,一段时间之后,呙锦并没有把头抬起来,只是转头看着呙沐道:“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我们是修道者,怎么还能不如那些凡人,这样要传出去会被别人给笑话的,我们不能这样做。”呙锦是笑着说这样的话的,而且他笑的时候,眼里还有泪花,文件是真心在笑,也是真的哭了。

呙沐并没有任何奇怪,一下子抱着呙锦的头说她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其他人是管不住她们的,她们就是她们,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呙锦笑了起来,从呙沐的怀里挣脱出来,站起来道:“我们就是我们,我们和其他人是没有关系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早些动身啊,这样才能做很多其他的事情。”呙沐满脸的疑惑,问动身要上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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