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玻璃般的裂纹并没有完全破碎，而是附着在自己的眼前，无论他怎么扭头，都甩不掉这层玻璃裂纹特效。
“这是什么意思……”
西蒙很认真的观察眼前这层纹路。
即使他切换替身的视角，同样甩不掉这层玻璃纹路。
而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大概就是这层“玻璃”触动时响起的。
西蒙用楼顶的替身再度远眺，隔着玻璃裂纹看向那些屋顶上活动的猎魔人，便看见一本本“技能书”快速移动着。
而“技能书”所追杀的事物则是一团浓缩的人形态“气体”。
是的，之所以用“气体”来形容，是因为它长得像人，但实际上就是一团红红的气体，而这气就是空气里到处可见的魔蕴，只不过浓度是天差地别，不是一个量级的。
“邪魔是气体，这个我之前就知道了，那么本地术士呢？”
西蒙心里泛起了好奇。
虽然甩不掉眼前这层碎玻璃膜特效，但这并不妨碍他进一步调查这座城市的真相。
他有预感，越是触及真相，越能提早找到通往下一个楼层的入口。
如果能进入第五十一层，空间层面的封锁自然就没了，他可以照常传送离开，回归海镇，如此一来就不必召唤小伙伴坐火箭飞过来支援他。
同时，因为能找到楼层入口，他可以通过坐标建立一个稳定的传输渠道，运人过来打技能书，批量化造出六星冒险者。
如果说神话级地下城是小队的噩梦，那么人海战术就是强度环境破坏者，不管是多么强大的BOSS，只要有血条，就能靠人海战术杀过去。
想到这里，西蒙的探索欲更大了，快步行走到最近的一间民房，隔着窗，能看见里面朦胧的窗帘中有几道人影，似乎正在享受晚餐。
这屋子有窗帘看不见，但没关系，让替身开窗，隐身溜进去看一眼就走，不会有事的。
心念一动间，西蒙的替身就在二楼打开了人家的窗台，随后快速游走到一楼，看见里面的本地人模样。
本地人只要不是猎魔队和邪魔，基本都是术士职业，因此西蒙看见了一本本“技能书”飘浮在桌前，对着那些“空气”所做的食物进食。
那些都是魔蕴组成的空气，这一幕让西蒙刷新了认知。
明明他们也是本地活生生的人，就比如上次遇见的毛狐少女，无论怎么看都是充满了人的生活气息。
然而看见本地人真相的模样，西蒙突然感觉这一楼层有点恶心。
“虚无，一切都是虚无的，虚无之神……”
西蒙明白了道理，但有的时候，他希望自己没那么明白。
也是这一瞬间，面前的“破碎玻璃墙”再一次咔嚓震响，这一回，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坍缩。
他看见楼道崩塌于虚无的黑暗，看见夜晚的星空吞噬了大地，自身站在黑暗之中，无数的星光闪烁，往近里看，正是所谓的技能书。
在更宏观的尺度下，技能书泡在旋转的星河当中，星河臂上的彩色气体正是所谓的魔蕴。
西蒙只是往前一踏，就穿越了所谓的屋墙屏幕，跳越了空间，站在了黑色虚无星空当中唯一的真实物体面前。
那是一面向上的宽敞楼梯，宽面近百米，一层层拾级而上，尽头处标注着第五十一层的通用语文字标识。
再稍稍转个半身，空间随着西蒙的视角而转动，他看见了楼梯的另一面，那是向下的楼梯，尽头处有一团白光膜，顶部标着第四十九层的通用语字样。
这便是神话级地下城第五十层中唯一的真实物体。
除此之外，全是虚无之神捏造出来的假象，这儿除了西蒙，没有活人，全是技能书，以及所谓的“魔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