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笑，秦天感觉分明是‘不怀好意’。
又想起应剑放着新收的弟子不管，跑去雾隐峰偷雾兽，以及其他种种‘不靠谱’。
即刻摇头道:
“不劳师父费心，我这就回去雾隐峰。”
“诶，说的什么话，教导弟子是我的分内事，莫要见外了，来来来。”说着一把拉住秦天，不由分说带回了府邸。
……
归皇峰山脚。
秦天手中抓着一团云雾，按照应剑的吩咐已经来回搓弄了小半个时辰。
起初他对于这事还乐此不疲，毕竟那并非完全是飘渺的雾气，抓在手里竟然感觉像棉花一样，很是奇妙。
只是不管怎么将体内的灵力灌输到云雾里，都没有像应剑所说那样，感受到与它之间的丝毫联系。
当然，他这么做也不单单是觉得‘好玩’。
之前几度见识过道玄宗云雾和雾兽的神异，也看到了它们诡怪的真相，这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自然不会放过。
可至今没有任何发现。
“师父，这真的是在修炼噬灵诀？”
应剑一脸郑重:
“徒儿何出此言，这可是本门噬灵诀的入门手法，只有学会了这个才能真正掌握噬灵诀。”
“真的？”
“那是自然。”应剑说着将手贴在秦天后背，“我来帮你，现在闭目凝神，可有感知到一点光亮？”
秦天皱眉，轻轻摇头。
“现在呢？”
依然摇头，但在下一瞬，他猛地睁开双眼，“有了，那里有道光。”
“快闭目，不可分神！”应剑提醒道。
闻言，秦天赶紧闭上双眼，面色也变作凝重。
应剑此时已收回了手掌，在一旁静静看着。
当见到秦天手里的云雾突然扭动起来时，即刻一脸惊喜，笑道：
“好徒儿，你竟有如此天赋，这雾兽就要炼成嘞！”
耳听这道喊声，秦天睁开眼，其中有一丝迷茫与感悟。
这时也终于确定，这老家伙还真是骗自己为他炼化雾兽，并非什么噬灵诀。
刚想说两句，忽然回想起按照应剑的教导，与手中云雾成功生出了感应。
即刻重新闭上眼，在脑中开始模拟刚才的种种，渐渐地竟是忘却了自我。
也不知过去多久，秦天再度睁开眼，其中的迷茫消去了不少。
随即注意到身旁的应剑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想来估计又是跑去哪里偷雾兽了，当下也不在意。
低头看着手里的云雾，虽然还是之前的模样，并没有化作雾兽的形貌，但直觉它内里早已不同。
这时，丹田突地一震，接着双眼模糊，隐约浮现了血色。
这是！?
心下微凛，这分明与当初一模一样。
再度看向手里的云雾，果然一切大变！
他‘见’到，那些血色中依然存在着血珠，只不过正快速地膨胀，渐渐地像是核桃，或者…仙核！
接着，从那仙核里，有个雾兽破壳而出。
目睹这些，秦天陡然明白了！
炼化云雾其实是变相的‘孵虫’，从中诞生的雾兽便是仙。
想到这里，瞳孔大震。
就像那个‘新仙’实验，区别只是以云雾做人体。
而雾兽便是新的仙！
当初丹鼎或许失败了，而道玄宗竟然成了么?
他又想起在归皇峰禁地和无涯峰的所见，得知这世上并非只有人才能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