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吃臭豆腐吗？那个东西闻起来很奇怪，能好吃吗？”
陈诗雅满脸抗拒，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萧也眼中带着笑意，虽然口罩遮住了他的嘴，但也能感觉到他此时正嘴角上扬。
老头的臭豆腐摊很偏僻，再加上和平常的摊位没什么区别，还挺难找的。
但酒香不怕巷子深，臭豆腐的味道也藏不住，大老远就闻到了那股臭豆腐特有的亦臭亦香的味道。
这种味道很奇特，说它臭吧，它有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
但要是说它香，它的味道却确实算不上香，而且浓郁刺鼻。
萧也循着味道，找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臭豆腐。
干干净净的小三轮车，毫无设计感的大牌子上，五颜六色的几个大字——老头臭豆腐。
和评论里说的差不多，古稀之年的年迈老者须发花白，没有多少头发的头顶，也不剩几根黑发，大多数以灰白为主。
老者脸上沟壑纵横，看起来慈祥友善，注意到萧也的目光后，立刻咧着嘴、眯起眼睛微笑。
“小伙子小姑娘，来点臭豆腐吗？”
老者的声音很洪亮，听起来非常健康，从他的脸上也能看出开朗的迹象。
虽然年纪很大，衰老迹象明显，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有精气神，也非常健康。
就算是说他每天晚上跑八百米，应该都会有人相信。
“来两份吧。”萧也向三轮车里望了望。
三轮车的玻璃擦得很干净，能清楚看到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调味料和配菜，连葱段都切的漂漂亮亮。
“能吃辣吗？小伙子？”
“一份微辣，一份……”萧也看了一眼陈诗雅，“不辣的。”
陈诗雅愣了一下，这才察觉到萧也给她也要了一份。
她悄悄戳了一下萧也的后腰，用眼神告诉萧也“我不吃”。
之所以没直接说，是因为当着老头的面，她要顾及到老头的情绪。
老头也不容易。
都已经六七十岁了，还一个人出来卖臭豆腐，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所有的活都只能自己干。
“尝尝，它的味道和你想的或许不一样。”萧也轻声劝说道。
来潇湘市一趟，如果连臭豆腐都不尝尝，那真的算白来这一趟了。
陈诗雅犹豫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小手在下面比划了个“1”。
她的意思是就尝一块。
再来潇湘市之前，她也听说过潇湘臭豆腐，只不过对这种闻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实在是下不去口。
现在有萧也做表率，倒是壮了她的胆子，让她有尝试一下的勇气。
“你们俩是情侣还是夫妻啊？看样子关系很不错呢。”
老头一边忙着手上的活，眼睛的余光却把萧也和陈诗雅的举动看在眼里。
这一问，萧也倒是没觉得什么，只当老头误会了。
陈诗雅却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了，避开老头的目光，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解释。
“我是他的秘书，不是夫妻……”
助理和秘书的工作内容还真有些相似，陈诗雅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老头察觉到自己闹了个笑话，连忙大笑起来。
“秘书好，秘书好啊。”
又聊了几分钟潇湘市的特色，两份热腾腾的臭豆腐就摆在萧也和陈诗雅面前。
“尝尝吧，我这都是祖传手艺，正宗潇湘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