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头上挨了一下，手脚还健全，何斌现在可做不到让人帮忙解决生理问题。
不清楚该怎么从自己现在的病房去厕所，再加上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了，何斌从病床下拿出来医院的夜壶就开始解放自我。
“啊……”
肉体终于得到释放，何斌舒服地哼出了声。
看来自己确实昏迷得挺久，这会儿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但也是真的痛快。
这时，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这么快回来了？”
何斌转过头去，以为是许思远。
不事许思远，此刻走进病房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
看到来人的一瞬间，何斌的排水工程就不由自主地暂停了，整个人僵住在了原地。
跟现在如同木头一般的何斌不一样，护士倒是完全无所谓。
穿着病服站着的何斌，一手拿着夜壶，一手扶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这一切在医院里工作的护士看来，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场景了。
她上下打量一下何斌，平静地说道：“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嘛。”
此时此刻，暂时丧失了思考能力的何斌，木然答道：“啊？啊。”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场面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经历过太多类似场面的护士轻笑一声，问道：“你完事了吗？完事了夜壶放下，坐下来我看看伤口情况。”
何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现在还保持着一个难以言说的姿势，一阵滚烫的感觉从脖颈蔓延到脸上。
“那个，能麻烦你暂时出去一下吗？”
护士笑了：“还不好意思了。要说起来咱们都算是战友，没什么可避讳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护士还是照顾了一下何斌脆弱的羞耻感，暂时把头转向了一边。
明白她是不可能离开了，何斌只能趁着护士转过头，赶紧偏转下身子，放下夜壶，乖乖地坐回到了病床上。
护士虽然转过了头，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何斌身上，看到他坐了下来，立刻走过来，检查他后脑的伤口，通过绷带上的渗血情况，有了个大概的判断。
“嗯，恢复的不错。也是，一般像你们这种年轻力壮的，恢复速度都挺快。”
“谢谢护士。”
检查完了何斌的情况，护士并没有离开，而是眨着双眼，好奇地看着何斌，问道：“哎，你当时下水去救人的时候不怕吗？”
看来这个护士是知道自己受伤的原因，也不奇怪，毕竟把自己送来医院的时候肯定是要跟医生说清楚前因后果的。
何斌想了想，摇摇头：“当时其实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害怕，那个时候水又大又急，那个人就泡在河中心，随时都可能被冲走，根本没时间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这样啊，”护士似有所悟地点点头，又扑扇着自己的睫毛，“那现在呢，回想起来也不会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