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送义没有回应,还以为对方写过的告示太多了,记不清楚这些小事,便用背诵的方式,就告示的内容讲了出来。
“丁兄,你是怎么想到用这样精炼的语言,说出这么多的信息?”
“将老弟,这些事情都是很简单的,不值得一提。”
丁送义边笑边摆着手。
“丁兄,此言差矣。
我读过无数卷的名家、大家作品,这些人的文笔各有优劣。
无论是写山绘景,还是颂物叙事,也是水平不一。
虽然丁兄只是写了两篇告示,却让我觉得可以被称作当世名家。”
将星河是用真情实感说出的话,但是在丁送义却听出嘲讽之意。
“如果丁兄有机会,一定会成为……”
“够了!”
丁送义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一旁,并在将星河惊讶的目光中,一口气说出许多事情。
“我三岁识字,五岁读书,十岁就被若火城城主夸为天才,并将我送到令首城继续求学。
二十五岁成为朝堂官员,前君主还给我‘令国天才’的美誉。
三十二岁,前若火城城主被诬陷与潘国勾结,朝堂官员有一半以上都受到波及。
当时我正在望月城担任文书一职,因为这件事,在天牢中囚禁三个月。
虽然之后查清楚,我与前若火城城主并无关系,但是就此失去晋升的道路。
三年后,前文书院院长在望月城找到我,并将我带回令首城。
可是,在半年前,新的文书院院长再次将我的职务剥夺,并给了我看仓库的这个闲职。
整整六个月的时间,我唯二的工作就是写出那两张告示。
本以为靠我的文笔,靠我的才华,就能得到现在文书院院长的赏识,就能恢复原有的职务。
即便如此,我也只是得到一个无所谓的回复。
这就是令国对待一个天才,对待一个可能成为当今大家、名家的人的态度吗?!”
丁送义将自己的怨气、怒火全部扔在将星河身上。
此时的将星河,已经不再是之前可以用“将老弟”称呼的小友。
而是令国的代表,督查使之子,造成自己陷入这种困境的子孙一代。
“丁兄,大家、名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你又何必呢?”
留下着作的大家、名家,都是年轻不得意,导致年老空有一腔热血,却报国无门。
甚至将星河在很长一段时间中,认为正是人生中的各种经历,才让大家、名家将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投入到作品当中,这才让后世之人所记住。
“不都是?
凭什么一个天才就要被世人所污蔑?
为什么一个能人就要被其他人打压?
是我能力不足?是我刚正不阿?还是我我没有跪下来当狗?!”
丁送义如此愤怒,声音再次提高。
如果不是苏北在旁边,丁送义都有可能冲过来,将自己的愤怒用拳头发泄出来。
然后,丁送义又笑了起来。
前后态度过大,让苏北感觉到不妙。
“既然令国不欣赏我这个天才,我就只能投奔潘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