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听到苏北的话，犹豫了一下，回答了苏北。
“世界的自我意识会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并和世人对话、交流。
甚至于世界的发展，就是世界的自我意识通过控制世人的方式实现的。
上界的自我意识是以一个红衣女人的形象出现，并给自己一个名为逍遥宗的宗主身份。
上界的各种事情，逍遥宗宗主都会出现。
在上界，可以不认识各个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但是绝对不会不认识逍遥宗宗主。
只不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发现过逍遥宗宗主就是上界的自我意识这件事。
她见到我后，只是问了我的父亲、家族的一些琐事，我也只是搪塞回去。
而在逍遥宗宗主说出她是上界的自我意识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无论是各个家族争抢回收商的这个名额，还是家族子弟到下界回收武学秘籍之类的东西。
这些事情，都是上界的自我意识在后面控制。”
苏北听到红衣女人是以一个宗主的形象出现，这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你和我同行的这件事，对方没有责怪你？”
“没有。”
苏北细细分析其中的道理。
很有可能是红衣女人在没有见到苏北之前，还以为苏北是可以合作的对象，没有追究杜公子办事不力的责任。
可是，现在苏北是彻底和红衣女人决裂，以后可能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性。
一个人，竟然敢对一个世界的自我意识做出这种事情，这件事就是大逆不道之事。
红衣女人一定会用其他的方法，解决掉苏北。
在上界没有彻底吞噬掉下界之前，红衣女人的力量可能无法干涉到这个武侠世界。
这并不意味着红衣女人不能靠其他的方法，间接影响苏北。
比如和杜公子身份相同的回收商，可能在接到红衣女人的命令后，会立刻冲到东峰万里林，杀掉苏北。
或者是到上界的杜公子家族中，用家族人的性命威胁杜公子，给苏北来上一刀。
这种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对于人，可能会顾及脸面，可能会受到社会秩序约束。
对于一个世界的自我意识，创造了给人的世界规则，自然会给自己留下规则的漏洞，不受到世界规则这个创造物的约束。
即便是自己的行为与世界规则不相符，也可以随时更改。
毕竟世界的自我意识，本身就是世界的存在。
苏北将自己的猜想告诉给杜公子，后者也是后知后觉过来。
逍遥宗宗主在上界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到哪个家族做客，哪个家族都是要好礼相伴、好言相随。
杜公子所在的杜家，并不是上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面对逍遥宗宗主这种大人物的到来，自然是不设下任何的防备。
逍遥宗宗主直接在杜家大开杀戒，威胁杜公子做出伤害苏北的事情。
到时候，就是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听命了。
“苏公子，我要回到中天州，通过仪式祭坛回到上界，去看一看杜家。”
杜公子也是立刻起身，打算通知杜家人早做准备。
毕竟逍遥宗宗主除了在各种事情上频繁露脸，还有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设。
那就是疯癫。
那天高兴了，可以用百万两黄金买下一个酒庄的藏酒，喝上三天三夜。
如果不高兴，随便劈断一座山，随便砍开一条河，这种事情也不少见。
有些家族或者门派看不惯逍遥宗宗主的样子，想要用阻止对方，反倒是被逍遥宗宗主打到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