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秋沉默下来，随后微微颔首。
“你能告诉我，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忘了……”
苏挽秋带着一丝酸楚，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她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
“你死的时候，痛苦吗？”
姜冬晚抱紧双腿，脸上带着一丝凄婉的笑。
苏挽秋忽然眼睛红了起来，是啊，这是第一个问她痛的人啊！
她怎么会不痛？她也是个女人啊！
她就算再怎么能打仗，可那些钻心的痛，又怎么会感知不到。
“我没有那个福分，被人砍了一百多刀，死的时候还被战马践踏，他们还……”
“够了！”姜冬晚忽然捂住耳朵，她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她不敢再听下去，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其实心中依旧温柔。
她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只是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明天就离开你的视线……”
苏挽秋红唇微抿，或许她做不到还给她一个原来的苏挽秋，但她可以从此离开她的视野里。
“为什么要离开？”
正当她犹豫自己要不要和她道别时，姜冬晚抬起头，原本暗淡的眼睛又带着光亮。
“我毕竟占了她的身体。”
“如果挽挽还活着，她也会心疼你的！那个傻挽挽，就算把她卖了她都会帮你的！”
姜冬晚噗嗤笑了出来，只是眼中的热泪瞒不过苏挽秋的眼睛。
其实，她很不甘心的！
“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好秘密，你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姜冬晚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嘴角挂着一抹令人心疼的笑。
今天，她彻底失去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但她要坚强起来，不能让挽挽担心自己！
“我还能叫你挽挽宝贝吗？”
姜冬晚歪着头，一副娇俏的模样。
苏挽秋怔忡片刻，微微颔首。
“那宝贝，我饿了，去楼下买些烧烤啤酒行吗？”
苏挽秋毫不犹豫，落荒而逃！
姜冬晚见到这一幕，咯咯地笑了起来。
原来这个女孩，也和挽挽一样可爱嘛！
只是……
她的目光扫过幽暗的房间，语气无比清醒。
“她是挽挽了，你又是谁？”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