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佳皱了皱眉，鬼使神差朝楼下走去。
刚走到二楼，就看到神清气爽的顾衍推开门走了出来，看见林佳佳时，顾衍微微一愣：“没睡？”
林佳佳没好气地朝屋内看了一眼，对顾衍道：“俩孩子在我那，你让我怎么睡？”
“抱歉，忙忘了。”顾衍声音清冷，说得理直气壮。
还真“忙”，林佳佳眼中闪过一抹嘲弄，把人折腾了大半夜，可不是“忙”忘了吗？
顾衍无视了林佳佳眼中的嘲弄，对守夜的女佣道：“去林小姐的房间，把小柠檬抱过来。”
林佳佳不好再下楼去窥探顾家的秘密，只好引着女佣上楼抱走了苏青柠。
等她再去窗口去查看时，坐在秋千上的那人已经消失了。
难道是顾家守夜的女佣闲来无事半夜坐秋千玩？
顾家的佣人看起来不像那么没规矩的人。
林佳佳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掩盖了心中的好奇，她关上窗户，抱着已经熟睡的林欢乐沉沉睡去。
*
苏音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大雾连天，她独自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七彩的鹅卵石，是顾家老宅独有的鹅卵石小路。
苏音听到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若若，你想要嫁给顾征，还是顾衍？”
“是顾征？还是顾衍？”
苏音嘴里喃喃着：“顾征？顾衍？”
年幼时的她，分不清喜欢和爱，只不过那时候，顾征性格活泼爱玩闹，且又喜欢跟在她身后，事事顺着她，做她的小跟班，而顾衍性情冷淡不爱说话，别说和他们玩，他甚至不会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所以从小，她就更喜欢和顾征在一起玩。
只是当听到顾老爷子说以后娶她的人是顾征时，她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为什么不是顾衍呢？
虽然她有点害怕顾衍，不敢与他冷漠的双眼对视，可她却又打心里希望得到顾衍的注意，她总是会故意做一些顾衍不喜欢的事情，引起顾衍的关注。
她小心翼翼的等着顾衍责备的目光，又或者说会叱责她，然而顾衍每次都会在她紧张而又期待的注视下，淡然路过。
他甚至，懒得扫她一眼。
那时的她，是失落的吧？
就在苏音心事重重之际，心中突然一个咯噔。
一些在梦境中遗忘的往事排山倒海涌入心头，不对，这不对，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无论是顾征或是顾衍，都是她……应该去痛恨的人。
苏音突然从梦中惊醒，对上一张深幽如寒潭的眼睛。
“梦见什么了？”顾衍的声音里，透着三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