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娇妻正给他搓着枯树脚皮,那看家护院的管事便闯了进来。
“那么急做什么,呈上来。”
司马防眯了眯眼,没想到袁绍那边还没消息,反而是中都的先来了。他接过管事递上来的密信,剔去锡印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这位新任司空,真是小瞧他了,官职不大,怎么这么会兹事!”
司马防一时间怒火升腾,竟将脚下的朱红木盆踢翻了出去,滚烫的热水泼在地上,顿时整个房间里雾气腾腾。老头儿连连咳嗽起来,不知是给气得还是给呛得。
“给我招老三来!”
不一会,司马孚踏门而入,对这被满堂的雾气有些惊讶,见到自己老父脚下踢翻的洗脚盆,便都明白了。
“父亲,是何人惹你生气了?”
“孚儿,为父明日上奏,要你去中都兹川二县,协助那司空郭嘉办案,你以为如何?”司马防盯着藏在雾气中的司马孚,声音有些发颤。
“怎么,二哥还搞不定那小小司空?我可不去那穷苦地方,儿只愿守在父亲旁边,朝夕相伴。”司马孚摇了摇头,说实话,自己并不像司马懿那般能吃苦,愿去做一个地方小官,比起实权,自己还是喜欢朝中虚名浮华。
“混账!”
司马孚听得父亲一声骂,便知事情不好,正欲闪躲,只见得雾气中飞出一块通体漆黑的木制令牌,上面雕了一块正在咆哮的巨熊。
司马孚伸手一揽,便将令牌取在手中,“父亲,这是何物啊!为何有如此浓烈的煞气?”
“这是黑山令。”
“黑山令?”
司马孚的眼中有些不解,他只听闻过黑山军,从未听闻过有黑山令。
“这黑山令,总共有五块,由张牛角,张燕,杨凤,于毒,眭固五位黑山军统领执掌。当年张牛角与张燕同为黑山军统领,张牛角受朝廷讨伐,身死之时,将手中黑山令交付了张燕,张燕一人有两块令牌,这黑山军便尊其为帅。”
“那......父亲的黑山令从何而来?”
司马防并不答,他抬起手,挥去眼前雾气,“孚儿,不必多问,此次中都兹川,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老头子手中青筋暴起,五指扣在那蟾蜍椅案上,竟生生将椅案按出了五个凹痕,檀花木有些生裂开来。
“去了便替你二哥吩咐,莫再给我司马家添堵了!若是再像之前逼宫那般,你便不必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