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还坐在那里,听着流水声后才扭头看向里面。
他在洗手?
什么鬼?
不过他这不急不慢的,是打算慢慢跟她算账吗?
因为她让那个女人哭了?
程琳一点表演的痕迹都没有,不过他要是那么相信程琳,那他也就那样吧。
夏暖低头看了眼手头的材料,然后又把笔拿起来。
想着,他爱说啥就说啥,反正她才不要在意,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不要为他们那种人浪费时间。
可是……
“她是重度抑郁,这阵子才好点,不再天天嚷着自杀,我跟你说过吧?”
那个在擦手的人,不紧不慢的询问她。
夏暖发现自己还是看不进材料去,便放下了笔。
门被从外面又打开了一次,但是进来的人还不等说话就看到里面还有一位,还是穿着西装的男士,所以就立即出去了。
傅寒冬看了眼门口,然后转身朝着她那里走去。
他站在了她办公桌前,就在她的一侧,如果她的长发散开,风轻轻一吹的话,就能碰到他的衣服。
傅寒冬低头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又继续讲:“不要刺激她。”
夏暖这才缓缓地抬起眼,微笑着看他,从容的询问:“傅寒冬,我不觉得她那么怕刺激。”
“……”
傅寒冬狭长的凤眸半眯着望着她。
“除非她愿意怕。”
夏暖又讲。
傅寒冬看着她的眼里突然笑了下,然后弯腰,一手握住了她的椅背,一手还撑在她面前的桌沿,直到自己跟她近在咫尺,他才又开口,“我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不是为了听你这种冷漠的解释。”
冷漠的解释?
就是觉得她无情呗。
夏暖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点了下头,闭嘴。
他还是那么不紧不慢的,却是一字一句都听的让人心里发烫,他说:“我接到电话立即赶过来,只是,怕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