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问题肯定是出在司渊这里。
唉!
身为老祖宗,他也是操碎了心啊。
这小孩子,真难带。
还好他以前死得早,还没到成家立业那个地步,要不然他可能会把自己儿子煮了下酒助兴。
操不完的心。
司渊没好气撇了他一眼,什么叫他犯了什么事了?
他才是惯犯不是?
司渊咬牙切齿,“流殇,当初在北上海,你可不是这样承诺给我的,你说过不会以我老祖宗自居,你出尔反尔。”
“再说了,难不成不是你犯事了,牵连到我了?”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宗主找他们俩干嘛?
肯定是流殇触犯了比较严重的宗规,这才让宗主亲自唤人来请。
唉,有这么个惹事精老祖宗,他能怎么办?
“不是……”流殇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拉住即将踏上台阶的司渊。
看着近在迟迟的宗门主阁,他心中莫名生出不详的预感。
“干什么?”司渊不解转身,不过还是把脚放了下来。
“流殇,你又抽风了?”这好端端的,怎么这么善变啊?
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司渊,跟我走!”
他本以为是因为司渊的原因,而司渊则以为,是因为他闯祸了,到头来,竟然什么都不是?
他自从和司渊进了这无妄宗,除了时不时触犯一些无伤大雅的宗规,从未做过什么出阁的事。
他们战战兢兢,做什么都不敢太过,生怕引人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整个无妄宗中,他们不敢太过平庸,也不敢太过耀眼,一直保持在一个不上不下的水平,人心难测,他怕啊。
司流光后人这个事实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成为众矢之众,他们俩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天生魂体,生来就无比强大的魂力,还有一些被淹没在时光长河里的魂术,各种顶尖阵法,术法……
他就说一路走来怎么静悄悄的,这一个人影都没有,本就透露着种种不寻常。
“好!”
司渊没有问为什么,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跟着流殇离开。
这三年来形成的默契,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更别说还是同源的血脉相连,不分彼此。
两个身形羸弱的少年,一步一步踏下台阶,与身后偌大的无妄宗背道而驰。
看到近在迟迟的宗门就在眼前,两人心中一喜,眼前一亮,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哐当!
恐怖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宗门被重重关上。
流殇当机立断,拉着司渊就往一侧跑了过去,可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以无妄宗宗主为首的一行人从天而降,就那么齐齐立在他们俩跟前,带着笑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而无妄宗宗主则和苏越差不多年纪,胡子比苏越还花白,对着两人出了声。
“孩子,怎地这般匆忙,你们要上哪儿去啊?”
“不是让你们到主阁去,我有事找你们吗?”
“怎么到这里来了?是迷了路吗?三年了,我这无妄宗还没有让你们生出一丝归属感吗”
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笑意,终是收起来了那么几分。
“流光一族后人,北上海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