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杀不杀人的,公道不公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确定了,他是北上海少主,流光异族后人。
而关押刑法堂,不过是为了撬开他们的嘴巴,问出那些关于流光异族的所有所有罢了。
所以啊!
他白天示意流殇不要反抗,暂时顺从,他会想办法的。
他很清楚,今晚他们不会对两人对手,所以他来不及绸缪太多,时间上不允许,机会只有今晚。
一个月之前,他就知道,无妄宗来人了,今晚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长老,都会去一同商议,至于商议什么,以他的身份地位,倒是也不配知道。
不过不外乎就是怎么从司渊这里得到那些流光异族的东西,传承吧!
总的来说,无妄宗从一个月那些个神秘人出现之后,就变了。
“呵!”
楚莫离轻笑一声看着他,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爽朗,人也跟着暖了几分。
“所以,这就是你先前明明时间很赶,却还是要在死在我剑下的弟子致命处再补上一刀的原因?”
来个以假乱真,让无妄宗把矛头都对着他?好让他得以脱身?
若不是个大男人,他都要感动了。
糙汉子就算了。
他不敢动。
“啊?战天玦?”倪蝶也是想不到,明明时间就那么赶,人都死透了,他还要多此一举去补刀呢。
好家伙,原来还有这茬呢。
心里莫名有点酸怎么回事?
不过转念一想,战天玦是不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唔!
她看着战天玦,两眼犯桃花,冒着星星,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都想生扑了。
矜持算个屁?
能吃吗?
她倪蝶果然没有看走眼,她看上的男人,果然有担当,男子汉气概满满。
“……师姐,口水擦擦!”虽然还在生死一线,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嘴嗨。
“你那眼睛都快黏师兄身上了,收敛点。”
战天玦瞪了流殇一眼,示意他别瞎说,小姑娘家家脸皮子薄得很,不会害臊的吗?
他以为谁都跟他那个妹妹和慕无双一样,压根不知道害臊怎么写的?
他刚想安慰倪蝶不要往心里去,下一秒直接愣住了。
只见倪蝶眼睛亮晶晶的,半分娇羞没有,坦坦荡荡。
“流殇,还是你有眼睛,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战天玦这个傻缺就跟缺根筋似的,偏生看不透,实在无趣得紧!”
战天玦:“……”傻缺?缺根筋?无趣?他?
当里密道口只有一步之遥,楚莫离抿了抿唇道,“无妄宗变天了。”
“早已不是先前那个无妄宗了。”
他脑海中闪过一帧帧血腥画面,低垂着眼睑。
“我也不单单是为了你们,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