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发轰动。
楚无畏隔绝了这片区域。
秦花语陪同楚南时，气质清冷的秦妙依纵身而去，又是眨眼归来，送来了很多老兵，皆是留在真灵的千岁军后代。
这片区域，自是山呼声如浪。
甚至有人捧来了后人重铸的北王戎装和北王刀。
凝视着相似的旧物，再看向眼前的老兵。
楚南的心境起伏，再度感受到了时间的痕迹。
数日过后。
一群老兵自发散去。
他们知道，自己的王，还有更高的目标，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让王驻足数日，已是天大的福泽，决计不能再耽误王。
而在北王碑附近，出现了三座新坟，埋着三位老兵的尸骨。
“在时间的维度上，众生平等。”
“不过是先走一步，后走一步的区别，就算我舍下一切，以秘宝，以修为护持他们，他们也会淹没在岁月长河中。”
“归于平凡，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望着三座新坟，兴许是被活得通透的老兵感染，楚南竟是无喜无悲，像是成为了一个旁观者，在见证世间的变迁，在看自然规律的演变。
和众多老兵的恣意畅谈，昔年的金戈铁马浮现眼前，竟是让他体表上，一种法则纹理隐现，迅速转为沸腾。
嗡！
霎时间，整个真灵大陆都在颤抖，那是源自大天地的运转轨迹改变，波及了真灵。
再看北境故土，更是风云色变，源自大天地的杀音，在此地陡然绽放，竟有一条条身影浮现。
这些身影，全部都是昔年的北王军战士，手中的铁剑铿锵而鸣，为了保护家国展现强烈杀意，却是无声。
因为。
那些北王军战士，是杀戮之法映照出来的，并非实景。
“杀戮法则，先行蜕变了。”
秦花语望着楚南，轻轻一笑。
她夫君在五十多年前，就突破到了圣君八层境巅峰。
而天嫉之体的四种上等法则的第九种变化，难以捉摸，楚南始终无法勘破断层瓶颈。
这一次。
楚南在悟法之路上，不断感知时间的痕迹，再与留在真灵的千岁军战士恣意畅谈，追忆金戈铁马，竟是促成了杀戮法则蜕变，要开始执掌最后一变。
“二叔，真是个怪胎！”
楚无畏嘟囔。
这是天地樊笼，真灵大陆，在诸天万界中，算是最低等的位面，楚南竟在此地勘破法则？
“大道，无处不在。”
“谁言悟道，就必须在诸天圣土？”
“大道至简，在平凡中，反而能悟出至理。”
楚南轻语。
摆开攻伐姿态，欲要毙敌，那是杀戮。
为了胸中一口气，为了信念，起了杀心，那也是杀戮。
法则的表现的方式，也太多了，越是普通，道理反而越深。
甚至。
他从那些活得通透，归于平凡的老兵身上，还看到了归真法则的奥义。
生灵活在世上，为执念，为信仰而争，这是世间征伐的本质。
上到诸天圣主，下到普通凡人，皆是在遵循此道。
待得人生暮年。
回顾此生，心中所念所想，似皆为虚妄，看破三千繁华，归于真我。
楚南心中一抹慧光浮现，如拦在面前的大坝出现了裂缝，由点及面，引得大衍帝经和深渊皇境齐涌，再去触动了力量和吞噬法则。